林青志瞄了眼仪表盘,胎压警示灯红得刺眼,原来是轮胎出了问题。
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梁兴猛地睁开眼,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这破车抽什么风?”
“轮胎漏气了,我下去看看。”
林青志关掉警报声,把车缓缓挪到路边。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夜幕已经降临,路灯泛着昏黄的光。
路上冷冷清清,偶尔有几辆车呼啸而过。
两人下车借着路灯查看,只见右前轮彻底瘪了下去,软趴趴地贴着地面。
林青志蹲下身子,手指在轮胎上反复摸索,眉头拧成了疙瘩:“怪了!连个钉子眼都没有,怎么会漏气?”
梁兴警惕地扫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用问?肯定是有人搞鬼!这帮孙子,净使些下三滥的招数。”
林青志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屑:“就这点小把戏,除了给人添堵还能干啥?难不成还能让我们车毁人亡?”
梁兴却神色凝重:“没那么简单。他们既然动手,肯定做好了布局,指不定前面还有什么等着咱们呢。”
林青志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试探着问:“天都黑透了,要不换完胎先折回去,等天亮再走?”
梁兴摆摆手,一脸无所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他们想玩,咱们奉陪到底就是了!”
林青志眼睛一亮,攥紧拳头:“没错!来一个收拾一个,只要别再来‘老家伙’,我还怕他们不成?”
梁兴打趣道:“我说你是不是被那些老怪物吓破胆了?可别留下心魔,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林青志白了他一眼:“我这叫有自知之明!就那点威压,还吓不倒我。”
“行了,别贫嘴了,赶紧搭把手换胎!”
梁兴从后备箱拽出备用轮胎和千斤顶。
“好咧!”
林青志抄起千斤顶,三下五除二把车顶起来。
两人手脚麻利地换好轮胎,刚要上车,林青志突然停住:“等等,要不要找个修车店彻底检查下?就怕上了高速再出幺蛾子。”
梁兴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冷气:“我去,还真被你说中了!油箱在漏油!你看,这一地的汽油。”
“嘿!还真是,这帮孙子,玩得真够绝的!”
林青志凑过去一看,油箱底下湿漉漉一大片,汽油味刺鼻。
梁兴猛地拉开车门上车:“别愣着了,趁油没漏完,赶紧找修车店!”
林青志连忙上车,发动车子,跟着导航朝最近的修车店开去。
跟着导航,车子没走多远就拐进了一条二级路。
这是条连接城乡的老路,又破又暗,时不时还有大货车从旁边呼啸而过。
车子在坑洼的路面上颠簸,开了十来分钟才看到导航提示的修车店。
两人把车停在修车店门口,透过车窗往里张望。
只见大门紧闭,店里面漆黑一片,连个灯都没亮。
林青志皱起眉头:“这才八点多就关门?该不会倒闭了吧?”
梁兴侧耳听了听:“不像,里面有狗叫,肯定有人。”
“有人却不开门?路上那么多大货车跑夜路,这生意不做了?就算临时有事,也不至于把灯全关了吧?”林青志越想越不对劲。
“管他呢,先敲门试试,或者看看门上有没有联系电话。”梁兴推开车门大步走了过去。
林青志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下了车,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来到铁门跟前,梁兴抬手对着铁门“咣咣咣”拍了起来,并扯着嗓子喊:“有人吗?”
这动静在寂静的夜里炸开,院子里顿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汪汪汪”犬吠,像被捅了马蜂窝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才亮起昏黄的灯光,一个颤巍巍的声音飘出来:“谁……谁啊?”
林青志和梁兴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咦!
有这么可怕吗?
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害怕得不正常啊!
难不成这屋里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管了!
车子还等着修,先进去再说……
梁兴提高嗓门喊道:“师傅!车子坏了,赶紧帮忙看看!”
话音刚落,里头明显松了口气,紧接着传来小跑声:“来了来了!”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探出头。
他上下打量两人的眼神里全是戒备,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见这人神色不对劲,林青志暗中观察起来:
他穿着件沾满油渍的迷彩服,厚嘴唇、浓眉毛,小平头下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单看面相倒显得憨厚老实。
一米七左右的个头,身材结实得像头牛,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