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听筒的指节泛白，挂断电话后，模拟洞察术融合矩阵已在视网膜上织出细密的数据流。那些隐藏在校园监控死角的阴影、学生日记里被墨水涂得漆黑的句子、家长群里隐晦的抱怨……所有碎片化信息突然在脑海中凝成一张网，网中央是个模糊的男教师身影。
博源走进星辰中学时，胸前挂着的心理咨询师证件还带着塑封的温热。走廊里的公告栏贴着“师德标兵”评选结果，陈强的照片排在首位，穿白衬衫的男人笑得一脸温和，眼镜片后的眼睛却像蒙着层灰。
他在心理咨询室的沙发上接待了第三批学生，小丽是被班主任“推荐”来的。女孩刚坐下就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顶，手指反复抠着沙发扶手上的线头。博源注意到她右手虎口处有块淡青色的瘀伤，像被人用力攥过。
“听说你最近总失眠？”博源将一杯温水推过去，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腹滑落。模拟体艺术融合矩阵正在解析女孩的微表情：瞳孔在提到“失眠”时收缩了0.3秒，左脚跟悄悄抬离地面——这是典型的应激反应。
沉默在空调的嗡鸣中蔓延了十七分钟。当博源说起自己中学时被数学老师当众羞辱的经历时，小丽突然抬起头，眼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他说……只要我听话，就给我评三好学生。”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每周三放学后，陈强都会以“订正错题”为由把她叫到办公室。起初只是拍肩膀，后来变成抚摸后背，直到上个月的雨天，男人把办公室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顺着校服下摆钻了进去。“他说如果告诉别人，就让我爸妈失业。”女孩的哭声像被踩住的猫，细碎又绝望。
博源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但声音依旧平稳：“我们可以让他再也做不了这种事。”他启动模拟反追踪融合矩阵，调取了近三个月的监控录像——果然，每周三下午五点十分，陈强办公室的窗帘都会准时拉上，一个小时后才拉开，期间没有任何人进出。更关键的是，他恢复了小丽被删除的聊天记录，其中一条写着：“别跟你妈妈说我们单独相处的事，她会误会的。”
警方突袭办公室时，陈强正拿着小丽的作业本“辅导”。当冰凉的手铐锁住手腕时，男人突然歇斯底里地挣扎：“我是模范教师！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博源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小丽被心理老师牵走，女孩回头望了他一眼，眼里第一次有了光。
处理完陈强案的第三天，博源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阳光女子中学的心理测评报告。8（3）班学生小雨的抑郁量表得分在三个月内飙升了47分，而她的班主任林娜，每次评语都写着“活泼开朗，团结同学”。
他以教育部门调研人员的身份走进这所全封闭女校时，香樟树的影子在红砖墙上拉得很长。林娜穿着碎花连衣裙，说话时总带着笑意，说起小雨时更是赞不绝口：“这孩子跟我特别亲，周末总来我宿舍请教问题。”
但小雨的室友小敏却在茶水间悄悄拉住他。女孩紧张地四处张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上面用铅笔写着：“上周三晚上，我看见小雨从林老师宿舍出来，裙子上有污渍，眼睛肿得像桃子。”
博源调取了宿舍楼道的监控，发现近两个月，小雨平均每周有三次在深夜进入林娜的单身宿舍，最长一次待了三个小时。更可疑的是，小雨的体检报告显示，她在五月初做过妇科检查，诊断结果被刻意隐去了。
模拟基因链解析矩阵正在高速运转，将林娜的行为模式可视化——她总在月考后找小雨“谈心”，每次谈心后，小雨的成绩就会暴跌；她给小雨买的裙子尺码越来越小，还在家长群里“夸赞”学生穿着得体；甚至有次家长会，她当着小雨母亲的面，亲昵地捏了捏女孩的脸颊，而小雨的身体瞬间僵硬。
警方布控的那个晚上，林娜又让小雨去宿舍拿“复习资料”。当警察撞开门时，看到林娜正把小雨按在单人床上，连衣裙的领口被扯到肩膀。女孩的校服裤子褪到膝盖，双手被皮带捆在床架上，嘴里塞着林娜的丝巾。
林娜被带走时，突然转向博源，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她自愿的！是她主动勾引我的！”博源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她才十六岁，你是她的老师。”灯光下，女人手腕上那串“教书育人”的玉珠手链，此刻像串嘲讽的泪珠。
博源是在全市中学生篮球赛上注意到小刚，是育德中学学生，这个去年还能扣篮的男孩，现在连运球都频频失误，眼神总是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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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篮球教练的身份接近球队时，队员们七嘴八舌地说：“小刚最近总躲着我们，赵老师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