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尝试靠近司命簿,同时将手机、心口的力量以及自身的灵力全部调动起来。这一次,虽然依旧受到排斥,但她咬牙坚持着,一步步靠近。
终于,她的指尖再次触碰到了司命簿。就在触碰的刹那,她感觉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同时,司命簿上的光芒与她身上的力量相互作用,开始净化那些黑气。
龙云和青璃也趁机加大了攻击力度,将魔影一一击溃。
随着黑气被不断净化,司命簿上的字迹也逐渐清晰、稳定下来。那些被篡改的部分,在三族之力的作用下,慢慢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当最后一丝黑气被清除,司命簿散发出柔和而圣洁的光芒,悬浮在高台上,仿佛重获新生。
密室里的震动停止了,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龙云拄着巨斧,大口喘着气;青璃也有些脱力,靠在石壁上。白薇薇则站在司命簿前,看着恢复正常的司命簿,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她知道,龙狐两族的命运,终于在这一刻,重新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而那些曾经的仇恨与误解,也将随着司命簿的修复,逐渐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中。
三人在密室里稍作休息,随后便准备离开。当他们走出密室,再次来到镇妖司外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初升的朝阳驱散了夜的黑暗,给太原城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远处的青丘方向,传来了清脆的鹤鸣,仿佛在为这新的开始而欢唱。
白薇薇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明亮。她仿佛看到,浮生的玄色身影正站在桃花树梢,对着她温柔地微笑,袖中飘出的桃花瓣轻轻落在她的发间——那是跨越了三百年的等待,终于等来了圆满的回音。
她抬手抚过发间的花瓣,心中充满了感慨。所谓的命运,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有勇气去抗争,有决心去改变,即使是被篡改的司命,也能重新书写。
龙云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太原城,又看了看身边的白薇薇和青璃,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父亲的牺牲没有白费,龙狐两族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青璃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看着白薇薇,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狐后,也看到了狐族新的希望。
三人并肩走在晨光中,朝着青丘的方向走去。那里有盛开的桃花,有等待着他们的族人,还有属于他们的,崭新的未来。
而那本被修复的司命簿,将永远记录下这段关于抗争、关于希望、关于改写命运的传奇故事,在岁月的长河中,流传下去。
残阳将天际染得如血般猩红,余晖倾洒在雁门关外的戈壁之上,给这片苍凉的土地镀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沈惊鸿单膝跪倒在地,手中的长剑艰难地拄着地面,用以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躯。他那素白的广袖早已被鲜血浸透,在凛冽的朔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惨烈战斗。
胸前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深入骨髓的剧痛,可他的目光却死死地锁定在眼前缓缓合拢的石门上。视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最终落在了石门内侧那道浅浅的、几乎要被岁月尘埃所掩埋的刻痕上——那是当年他与阿妩一同刻下的“囍”字,如今,却只剩下孤零零的半边,寂寞地嵌在冰冷的石纹之中。
“沈惊鸿……”石门后传来阿妩破碎哽咽的声音,那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委屈与绝望,“你当真要为了那所谓的‘武林正道’,就这样将我困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吗?”
沈惊鸿的喉间泛起一阵腥甜,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那枚早已被体温焐热的桃木簪。这枚簪子是阿妩亲手打磨的,顶端那朵雕工略显拙劣的桃花,是她耗费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用坏了十把刻刀才最终完成的。他清晰地记得,当时阿妩笑着把簪子插在他的发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对他说:“惊鸿,这桃花簪,就是我陪你闯荡江湖的凭证,无论你走到哪里,看到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可如今,他却亲手将她推进了这囚禁着“魔教妖女”的寒潭地牢。仅仅是因为武林盟主的命令,要他“大义灭亲”;仅仅是因为江湖上流传着阿妩杀害了他授业恩师的传言。
“阿妩,”沈惊鸿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粗糙的砂纸反复打磨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的伤口里挤出来的,“你等我……等我查清了事情的真相,就一定会来接你出去。”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石门彻底闭合,严丝合缝,仿佛要将内外两个世界永远隔绝。那沉重的声响,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沈惊鸿的心上。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轰然倒地,额头重重地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滚烫的泪水却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一滴滴砸在那半边“囍”字刻痕的旁边,洇湿了一小片尘土,也仿佛要将他那颗痛苦不堪的心,一同浸泡在这无尽的悲伤之中。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石门闭合的那一刹那,地牢深处的寒潭突然剧烈翻涌起来。平静的水面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躁动。紧接着,一枚与他袖中那枚一模一样的桃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