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阿莲甩出软鞭缠住司徒手腕,银铃在她腕间爆发出刺目的光。郑吉趁机扑过去将母亲护在身后,却见司徒另一只手已捏起诀,洞壁上突然浮现出无数血色符咒,将四人困在中央。
“既然都来了,就一起做我的祭品吧。”司徒的脸在符咒光芒中显得格外狰狞,“李静是‘灵犀体’,她的心头血能解百咒,可你们知道吗?她母亲当年就是用这体质,换了王英父亲的命——如今让她来还,再合适不过。”
母亲突然凄厉地笑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的根本不是解咒,是想用灵犀体的心头血,唤醒被封印在诛仙台下的魔物!”她猛地挣脱郑吉,扑向石桌上的帛书,“这假咒文里藏着唤魔阵,你骗我这么多年……”
司徒反手一掌拍在她心口,母亲像断线的风筝般撞在岩壁上,手中的半块玉佩脱手飞出,正好落在郑吉脚边。他弯腰去捡,指尖刚触到玉佩,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静提着剑闯了进来,身后跟着脸色煞白的白薇薇。
“我都听到了。”李静的声音发颤,目光扫过洞内的狼藉,最终落在郑吉脚边的玉佩上,她缓缓解下自己腰间的那块,两块玉佩在月光下相碰,发出清脆的鸣响,拼合成完整的“静”字。
“所以当年救我的,是伯母?”李静看向郑吉的母亲,对方咳着血点头,眼中满是悔恨,“可我对不起你母亲……她托我护你周全,我却差点……”
司徒见状大笑:“好,好得很!灵犀体自投罗网,省去我多少功夫!”他猛地捏碎镇族令,黑气从令牌碎片中喷涌而出,化作巨大的魔影笼罩整个山洞。郑吉将李静护在身后,白薇薇却突然挡到众人面前,指尖凝起妖力:“这魔物怕至纯的妖丹之力,我来拖住它!”
“不可!”王英的声音从洞外传来,他提着长枪冲进来,肩头还淌着血——方才他在洞外撞见司徒的伏兵,拼死才杀开一条血路。“你若动用妖丹,会被打回原形的!”
白薇薇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总好过让所有人都死在这。”她周身泛起白光,魔影被光芒逼得连连后退,却在这时猛地分裂成无数小影,扑向最虚弱的郑吉母亲。
“娘!”郑吉嘶吼着扑过去,却见李静突然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灵犀体的光芒从她掌心透出,那些小影一触到光便化作青烟。司徒见状目眦欲裂,扑过来想掐住李静的脖子,王英的长枪及时刺穿了他的肩胛。
“当年你父亲背信弃义,我不过是替天行道!”司徒挣扎着嘶吼,郑吉的母亲却突然开口:“你撒谎!王将军当年是为了护全城百姓,才假意与你合作……他最后死在诛仙台上,也是为了封印你放出的魔物!”
司徒的脸色瞬间惨白,魔影因主人心神大乱而躁动起来,白薇薇趁机将妖力凝聚成箭,一箭射穿魔影的核心。黑气散去的刹那,司徒被反噬之力震得魂飞魄散,只余下一缕残魂在风中消散前,发出不甘的诅咒。
山洞外的晨光穿透薄雾,郑吉抱着母亲渐渐冰冷的身体,李静将拼合的玉佩放在老人胸前。白薇薇靠在王英肩头,妖力耗尽的她脸色苍白,却笑得温柔:“这下,总算是还清了。”
郑吉抬头看向晨光中的众人,忽然明白——所谓的血债,从不是用仇恨能了结的。就像李静的母亲以命换命,王英的父亲以死护城,最终能化解一切的,从来都是藏在怨怼之下的,那一点不肯熄灭的善念。
晨光漫过洞口时,白薇薇的妖丹光芒正一寸寸黯淡。她靠在王英怀里,指尖抚过他肩头的箭伤,那里还残留着方才为护她挡下伏兵暗器的血痕。“我快撑不住了。”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妖力耗尽的妖,最后会化作朝露,你明日晨起时……”
“不许说。”王英按住她的唇,掌心的温度烫得她眼眶发酸。他突然解下腰间玉佩,塞进她手里——那是块刻着“英”字的暖玉,常年被他贴肉戴着,还带着体温。“我爹说过,持玉之人,便是王家要护一生的人。”他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当年在猎场,你为我挡的那箭,我欠你的;方才你以妖丹镇魔,我欠你的。往后余生,我慢慢还。”
白薇薇笑出泪来,玉上的暖意竟顺着指尖渗进她体内,与残存的妖力缠绕成丝。她忽然想起百年前初化人形时,老狐仙说过的话:“人心最是滚烫,若得一人真心相待,妖丹可生暖意,纵使魂散,亦有归途。”
洞外传来李静的轻咳声。她站在晨光里,身上还沾着方才护郑吉母亲时蹭的尘土,见两人望过来,便将手中的同心结递过来——那是她昨夜在灯下编的,红绳里缠了根白薇薇的发丝,还有片王英战袍上的布帛。“我母妃说,真心不必争。”她望着王英,目光澄澈如溪,“你护她时的模样,比任何承诺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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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正欲开口,郑吉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