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尸王,整个黑风岭都会变成我的养料库!”
尸王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胸口的大洞开始渗出黑血,魂珠在洞里剧烈挣扎,珠身的光芒越来越弱。
“阿姐!”灵溪急得眼眶通红,却挣不开藤蔓。
白璃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狐簪上:“同心莲,开!”
她心口的血色莲花突然亮起,灵溪怀里的魂珠也跟着发烫,珠身裂开道缝,竟飘出缕白色的狐影——是阿姐的魂魄凝出了半透明的身形!
“二姐,带溪儿走!”阿姐的声音带着哭腔,狐影突然扑向树妖,与她缠作一团。
“找死!”树妖的藤蔓突然暴涨,瞬间刺穿了阿姐的狐影。
“不——!”灵溪的瞳孔骤缩,体内的狐妖内丹突然发烫,指甲变得尖利如刀,竟生生扯断了藤蔓。
凌风趁机甩出桃木剑,剑穗缠住魂珠猛地一拽,将珠身从尸王胸口拽了出来。青瑶的长剑紧随其后,刺穿了树妖的左肩,带出串黑色的血珠。
“你们毁了我的大计!”树妖突然狂笑,身体竟开始融化,化作滩黑色的粘液,顺着尸王的铁链往上爬,“我进不了轮回,你们也别想活!”
粘液爬过的地方,铁链纷纷断裂。尸王挣脱束缚,咆哮着挥起巨掌拍向灵溪!
白璃突然将灵溪推开,自己却被尸王的掌风扫中,红衣瞬间被染成黑红。她咳出口血,突然对凌风喊道:“用你的精血抹在镇魂珠上!尸王怕纯阳血!”
凌风毫不犹豫地咬破手腕,将血淋在魂珠上。珠身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照得尸王痛苦嘶吼,身上的腐肉纷纷脱落。
灵溪趁机将醒魂露泼在尸王身上,那些脱落的腐肉竟开始燃烧,腾起的青烟里,无数冤魂得以解脱,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树妖的粘液还在挣扎着往尸王头顶爬,白璃突然纵身跃起,将狐火全拍在粘液上:“小师妹,记住,狐族从不是任人宰割的!”
狐火与粘液碰撞的瞬间,整座妖塔都在摇晃。灵溪抱着魂珠,看着二姐的红衣在火光中渐渐消失,突然想起小时候,二姐总把最甜的野果留给她和阿姐。
“二姐——!”
火光熄灭时,尸王已经化作堆白骨,树妖的粘液也被烧得只剩缕青烟。凌风扶着脱力的青瑶走过来,看着灵溪手里的魂珠——珠身的光芒柔和了许多,阿姐的狐影在里面安静地蜷缩着,像是睡着了。
“她没事。”凌风的声音带着疲惫,“白璃用最后的狐火净化了树妖的妖气,阿姐的魂魄能入轮回了。”
灵溪突然发现,手腕上的红线不知何时断了,断口处沾着片红色的狐毛。她将狐毛小心翼翼地收进魂珠旁,抬头看向塔顶的方向——那里,晨光正透过破洞照进来,落在白骨堆上,竟开出朵小小的白色花。
“我们该下山了。”青瑶的声音有些沙哑,心口的寄生花疤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
灵溪点点头,抱着魂珠转身往石阶走去。阳光照在她身上,锁骨处的伤疤泛着微光,像枚崭新的勋章。
她知道,二姐和阿姐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而她,也该学着自己长大,守护这片她们用性命换来的安宁。
妖塔外的老榕树下,那枚心形叶子突然飘落,化作缕青烟,追着灵溪的方向飞去——那是白璃最后的念想,要陪着小妹,看遍这人间的朝阳与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