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怕田畴和以前一样喊他和公子,那样的话他可能就危险了。
公子,那是诸侯之子的称呼。
他的身份再称为公子,恐怕就算旁边自己的这个主公容得下自己,冀州其他人也容不下自己。
韩明笑着上前扶起田畴,道:“子泰多礼了,我等冒雨来拜访,还望子泰莫要见怪啊!”
“不敢!”
田畴再次行礼。
侧身示意道:“请入府!”
“请!”
韩明笑着点点头,领着众人走进府中。
田畴在前方领路。
田府很大。
走进前院,一阵花香配合着泥土味袭来,众人不禁心旷神怡。
众人抬眼看去,万紫千红的花儿在细雨中摇曳着,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景。
走过前院,便是一个大大的池塘。
池塘中一大片一大片的荷叶同样美的让人心醉。
雨水纷纷扬扬地洒在池塘里,美不胜收。
韩明心中更是舒坦,他看了看旁边目不斜视的田畴,有心想叫他们在不远处的亭子里赏花,但想了想还是觉得正事要紧。
走过池塘,便来到后堂。
田畴直接让韩明坐在主位,韩明也不推辞。
直接走到主位坐下。
现在他的地位太高,加上还是一方霸主,所以坐在主位也是理所应当。
就算是客,但身份地位摆在这里。
田畴则是在韩明右边坐下,刘和鲜于辅坐在田畴下方。
典韦等人则是在韩明左手边落座。
韩明看了看众人,目光停留在田畴身上。
他想了想,笑道:“子泰回了家中,倒也怡然自得啊!”
田畴面色平淡,回道:“家中远离纷争,同样远离一些繁杂的琐事,倒确实是怡然自得。”
韩明目光炯炯地看着田畴,感慨道:“但幽州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中啊!”
“这?”田畴无言。
这话他接不上。
韩明却是继续开口:“幽州苦寒,很多百姓食不果腹。”
“今更是经历公孙瓒的暴政,幽州大地满目疮痍,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子泰有大才,更是幽州名士,难道就忍心眼看着幽州百姓受此苦难吗?”
田畴眉头紧锁,心中叹息不已。
他低着头,沉默片刻后缓缓抬头看向韩明,道:“韩冀州所言,田某并非不知。”
“只是田某一普通文士,恐难有作为。”
“更是不喜战事,不忍见诸侯纷争,故辞官归乡,只求安稳度日。”
韩明沉吟道:“子泰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岂不知乱世之中,想安稳度日恐怕不易啊!”
“子泰的安稳,是多少将士在战场上牺牲换来的?”
“若是人人都可以如子泰这般,那天下百姓谁又愿意上战场?”
他的话有些严厉,同样带着责怪。
田畴闻言,眉头紧皱。
他的本意是就安静地待在家中,不管天下的事,但韩明这话也很有道理。
韩明带着自己故主之子前来,明显是有备而来。
说实话,故主之主确实份量太大。
关键刘和来了,自己投韩明已经不影响名声了。
但这又有悖于自己的初衷。
韩明见田畴不回话,只是低着头思索,于是看向刘和。
对着刘和眼神示意。
刘和见状,当即开口喊道:“子泰!”
“伯平!”田畴抬头看向刘和。
其实他以前是叫和公子的,但如今这位公子投了韩明,自己再叫公子恐怕是害了和公子。
刘和点点头,一脸正色地劝道:
“子泰,汝本为先父麾下从事,以前也算和麾下从事。”
“今和拜主主公,子泰当随和一同拜入主公麾下。”
“何故归家?”
田畴有些悲戚道:“故主已去,畴心甚苦啊!”
一想起刘虞,他的心就悲痛。
“家父已故,我等当向前看。”
刘和想到他的父亲,心中也是有些难受。
韩明朗声道:“子泰,韩某说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子泰既是名士,又是大才。”
“今闲赋家中,怎对得起天下苍生?”
“大丈夫,当带一身才能,立不世之功,岂可如此荒废一生?”
“子泰的圣贤书莫非白读了?”
“是啊!”
刘和点点头附和道:“子泰,请随主公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也算对得起家父,对得起子泰一身才干。”
“没错!”
鲜于辅高声道:“子泰,你我本为故主麾下同僚,连我等故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