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电视台总裁郑国栋和几位高管面色凝重地坐在那里，林若雪站在一旁，表情平静但眼神警示。
"子谦，威尚手机刚刚发来函件，表示要重新评估赞助合约。"郑国栋推过来一份文件，"他们质疑节目数据的真实性，还暗示可能转投《偶像诞生》。"
周子谦快速浏览文件，心中了然——刘明的第一波攻击到了。
"郑总，我们的数据经得起任何检验。"周子谦沉稳回应，"而且威尚不是我们唯一的赞助商，美悦化妆品和极速饮料都表示要增加投入。"
"问题是威尚带来了其他三家赞助商的连锁反应。"一位高管忧心忡忡地说，"如果集体撤资..."
"那就找新的。"林若雪突然开口，"《全民制作人》现在是现象级节目，不愁没有赞助商。反倒是威尚，失去这个平台对他们损失更大。"
会议结束后，林若雪拉住周子谦，"行业峰会下周举行，刘明会做主题演讲，我猜他会公开质疑我们。"
周子谦眼神坚定，"那就正面迎战。"
峰会当天，会场座无虚席。
当刘明走上台时，周子谦注意到他比上次见面消瘦了许多，眼下的黑眼圈即使用粉底也遮盖不住。
"...在追求创新的同时，我们必须警惕数据泡沫。"刘明的演讲逐渐转向针对性，"某些节目号称千万互动，但技术层面根本无法验证真实性，这对行业健康发展极为不利..."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坐在前排的周子谦。
提问环节，周子谦直接举手站了起来，"刘组长提到数据真实性问题，是否特指《全民制作人》？"
会场瞬间安静。
刘明显然没料到周子谦会如此直接，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职业微笑，"我只是泛论行业现象。"
"那正好，"周子谦拿出手机，"《全民制作人》此刻正在进行第四期录制，我请求现场连线，让大家看看什么是真实的互动数据。"
不等刘明回应，主办方已经兴奋地同意了这一提议。
大屏幕上很快出现了《全民制作人》录制现场的实时画面，以及旁边不断跳动的互动数据——87万人在线，每分钟新增投票超过10万条。
"我们的系统由国际权威机构认证，每个数据都可追溯。"周子谦环视会场，"创新或许会让某些人不舒服，但观众用遥控器和手机投出了他们的选择。"
掌声雷动。
刘明站在台上，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是戴了一张面具。
峰会结束后，周子谦在停车场被刘明拦住。
"你以为赢了？"刘明声音嘶哑，眼中布满血丝，"这行不是靠一时收视率决定的。"
周子谦平静地看着这个曾经让他寝食难安的上司，"对我来说，重要的是做出好节目。至于你，刘明，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
被自己曾经的下属这么说，刘明的脸瞬间惨白。
回到电视台，周子谦发现林若雪正在他办公室等他，桌上放着一份标有"机密"的文件。
"看看这个，"她推过文件，"刘明和威尚赵天宇的秘密协议复印件，刚刚有人送来的。"
周子谦翻开文件，眼睛逐渐睁大——协议详细记载了刘明如何收取回扣内定《偶像诞生》选手，以及这次如何承诺威尚在撤资后获得蓝海卫视更优惠的合作条件。
"这足够让刘明身败名裂了。"周子谦合上文件，"你打算怎么做？"
林若雪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不急，等《全民制作人》第一季收官后再说。现在，让我们先专注于创造历史。"
窗外，夕阳将星辉电视台的标志染成金色，而对面蓝海卫视的大楼则渐渐隐没在阴影中。
终于来到了《全民制作人》第一季收官之夜，星辉电视台一号演播厅灯火通明。
舞台中央，冠军选手杨小星手捧奖杯，泪流满面地感谢所有"制作人"——那些通过APP投票、留言、甚至参与编舞的普通观众们。
周子谦站在舞台侧边，看着这个三个月前还只是普通大学生的女孩，如今已经蜕变成光芒四射的新星。
观众席上，粉丝们举着"全民造星，你我都是制作人"的灯牌，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实时收视率4.8%，市场份额23.7%，破十年记录！"耳机里传来数据监控员激动的声音。
林若雪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旁，手里拿着两杯香槟。
"恭喜你，周导。"她将其中一杯递给周子谦，"你改变了游戏规则。"
周子谦摇摇头，看向舞台上正与选手们拥抱的主持人，"是我们一起改变的。"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小李发来的消息和一张照片——照片中，刘明被两名警察带出蓝海卫视大楼，脸色灰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