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小夭有话要说，相柳将人放在腿上，稳稳当当搂好，又理了理她压皱的裙摆，柔声说：
“哦？你说！”
“你知道今日瞫淑惠派她弟弟来找我想做什么？”
“她想生孩子？”
“我就说夫君你最聪明。” 小夭撅起小嘴儿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接着说，
“我从前也算帮过她，她断断续续会透露给我一些玱玹的消息，其实那个离戎妃也会时常送消息给我，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左右也就是他们后宫那些事儿，琐碎的很，想必你也懒得听。
那个辰荣馨悦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最后进门，可玱玹对她连点新鲜劲儿都没有，眼下，瞫淑惠还是后宫最得宠的妃子。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连个蛋都没怀上。当然了，不止是她，玱玹整个后宫连一颗蛋都没下出来。”
相柳在她的臀肉上狠狠捏了一把，掐得那小人儿直咧嘴，
“都跟你说你不会下蛋，你怎么还说‘蛋’？”
“哦！夫君你别多心，别多心，我就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从前，玱玹很少踏足后宫，生不出孩子也正常，可听说最近这半年多他可是勤勤恳恳的耕耘，整日忙乎的晕头转向，还是没一点动静。这些妃子也在暗暗较劲，毕竟谁能生出长子来，以后母凭子贵，连带她身后的整个氏族都能跟着沾光，地位必将蒸蒸日上。这不是瞫淑惠才求到我的头上来！”
“道理我自然明白，你怎么打算的？帮她的忙吗？”
“哼！” 小夭冷笑一声，接着说，
“我为什么要帮她？让她生出孩子，玱玹跟中原氏族的关系越捆越紧，让他有实力来对付我，杀你，我疯了不成？”
“可即使你不帮忙，只要玱玹努力耕耘，他那么多妃子，她们也不会不去寻医问药，总会生出孩子来的。”
“哼！”小夭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
“怎么？你……你给玱玹动手脚了？”相柳满脸错愕，毕竟这小祸害绝对有这个能耐。
“从前他生不出孩子只能说是天意，我给他诊过脉，他没问题。只不过，现在……他就别想生出孩子了！因为，我少给了他这个……”
说着，小夭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递到相柳手中，
“这是什么？”
“上次给他那个解药，少了这个，他就生不出孩子。”
“你……这……你提前就设计好了？” 相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跟本没打算拿箭射他，但按照我的一贯作风，防身保命的东西用之前自然要淬毒，不过是顺手而已。我当时想，真要是万不得已动了手，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是下毒嘛！当然了，也是我出手下毒，不给他弄得不孕不育我手痒。”
相柳扶了扶额头，实在是有点……头疼……
“那……西炎山上那么多御医，就诊不出来？”
“结合了玉山的毒，量他们也没那个本事。当初我可是在师父面前软磨硬泡弄来的毒，还赌咒发誓不会滥用，她老人家才给的呢。”
“如此，王母不会怪你？”
“怎么会呢？我已经给师父传信，大大的告了玱玹一状，敢扣住她宝贝徒弟，估计她老人家的气儿大了。只是，可惜师父现在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明白，也不知道会不会记得这些事情。”
说到这儿，小夭的一张小脸儿苦了下去，相柳静静的抱着她，柔声说：
“要不，我陪你回趟玉山，住几天？”
“行，找个时间回去一趟。不过，我还是会给瞫淑惠一瓶药，告诉她只要玱玹身体没问题，必然会一击即中。”
“夫人，你这招……挺……挺……”
相柳“挺”了半天，没说出话，小夭伸手揉揉他的脸颊，笑着说：
“挺坏是不是？我还有更坏的，玱玹那个毒，跟本就诊不出来，所以山上那些御医必定会可劲儿给他开滋补的药方，我这毒越补越适得其反，再过不上半年，他就会开始不举，他……”
“什么？你当年就是这样向涂山篌下的手？”
“比他那个隐蔽的多，不能让他怀疑到我的头上来，而且，只要他不使劲补就还不至于，兄妹一场，我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小夭一边说，一边两只小手儿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脸得意。
相柳一时间没说出话，莫名感觉自己腰腹间有点飕飕冒冷风，这小祸害，只要跟不孕不育沾上边，真是花样百出，防不胜防。
看着他那一脸严肃的沉思状，小夭转转眼珠，笑眯眯地搂起他的脖子，说道：
“怎么了，夫君？你这是怕我给你下毒？说来也奇怪，从前我给你做过那么多年的毒药，我一直惦记着毒倒你，往死了下各种厉害的毒，可我就从来没下过这种毒，甚至想都没想过一次，看来我是当年就看上你了，惦记着跟你舒服的不行，你那个词怎么用的来着？本能？对，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