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相柳那一脸认真严肃的神色,小夭一阵紧张,不自觉地咬着嘴唇,心口突突乱跳。
“心跳这样快,你是怕我吗?小夭,我们已经夫妻这么多年了,我相信你做的事情一定有你的道理,今日我只想问你,你为何要收这个?”
话音刚落,小夭手上的镯子幻化回若木花的样子,摆在她的面前。
“我虽然不太了解若水族,但这朵花想必非比寻常。玱玹在大婚之时拿出这朵花,没送给新婚王后却送给了你,当然,他对你的心思我心知肚明,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要收,还堂而皇之的戴回来了?”
小夭抬头看着相柳的眼睛,虽然没有愤怒,但不悦是肉眼可见的。
“你生气了?”
“我想知道你的理由,按道理,你是不应该收的。”
“若水族是玱玹最后的退路。”
说完这话,小夭的眼睛里射出了一道寒光,相柳神色一滞,道:
“你是说……”
小夭伸手唤出一个小瓶子,取出里面的药膏,温柔的在相柳的腿上涂抹,撅起小嘴儿细心的吹吹……
上完药,她又帮他将衣服穿好,系好腰带,说道:
“先上些止疼药,想必你是想听我说完才肯去疗伤,我不想你一直忍着疼。”
“好。”
“你没看错,这朵花的确是不同寻常。这是若水族的信物,从来都是在族长,或者族长夫人手上。四舅娘,也就是玱玹的母亲临死前把它交到玱玹手上,让他将来送给心仪的姑娘。”
相柳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当日,阿念跟我大吵一架就是因为这朵花,她骂我跟玱玹互通信物,我也知道我不该收,我当时第一反应也是拒绝的。可是,夫君,这朵花可以调动若水族的兵力,我们虽然不清楚若水族的实力如何,可我不想他们成为玱玹藏起来的神秘力量,趁你不备给你一刀。”
小夭说着,把若木花放到了相柳的手心里,说道:
“夫君,我不知道将来若有需要,若水族是认花还是认人,可你若拿着这花,针锋相对之时它应该可以护你周全。”
看着小夭心痛的小脸儿,相柳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低声说:
“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原因。虽然我根本看不上区区若水族,但有你这份心意,我……知足了。当日你去玉山之前同我讲那些话,就是怕我多心的?”
“不是为了这花,当时我也没想到玱玹会送我这个,我是为了那块玉佩。”
“玉佩你不用解释,我看见了,跟我这块不一样。”
“什么?你什么时候看见的?就那么匆匆一眼,你就看出不一样了?”
“夫人忘了,你的夫君有九个头!” 他的唇贴上了她的脸颊。
小夭眨了眨大眼睛,没等她说话,相柳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儿,动情的问:
“小夭,你心里是不是特别难过?”
“嗯!当日阿念骂我为何一定要送他跟你一样的玉佩,夫君,我怕我送别的他有戒心啊,他又不傻,我若拿不到他的血,所有心思就都白费了。
可我实在不想跟玱玹弄成这样,处处心机,处处算计,包括今天我射他那一箭,我也没忍心下死手。可他不肯放过你呀,我不能把你的命拿去赌,我得把你攥在自己手里,那我就得把他的命也攥在手里。”
相柳伸手抹去小夭脸上的泪,柔声说:
“夫人,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用吗?你觉得我斗不过玱玹?”
“不是,若放手一搏,你们也许真的难分高下,或许你还能胜出他一筹,可是你有软肋呀。将军上战场还带着镣铐,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施展不出来啊!就说这次,你明知道是陷阱,明知道玉皇鼎在他手上,你还去闯西炎山,不就是为了我嘛。”
相柳捧着她的小脸儿,在她红润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道:
“从前,我就怕你会为了我陷入两难,结果事到如今,还是这样。小夭,我……”
小夭伸出一只小手儿捂在他的嘴上,柔声说:
“你不用说下去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夫君,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立场、身份的问题了。你知道前些时日,我陪玱玹去祭扫,他在坟地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
“他说……他想要我!你说他是不是疯魔了?连升稷、涂山璟都知道,我如今既已成婚了,就应该保持距离,至少得保全我的脸面吧,他……”
小夭还想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可是周围温度下降的厉害,她赶紧双手捧起相柳冰冻一般冷的脸,忙不迭的说:
“没……没……我没被他占到便宜去,我……我跑了,跑了……”
相柳闭了闭眼睛,伸手将那紧张的小人儿搂在怀里,柔声说:
“那次跑的那样急,就是为了这个?”
“嗯!夫君,我当时怕极了,我怕我护不住自己,还好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