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玉书呢!?我儿子呢!?”
沐仲贤宛如虎啸一般,唾沫星子喷了夜鸣崖一脸。
夜鸣崖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沐仲贤,也不得不感慨时光无情。
当年见到沐仲贤的时候,他还是宛如现在沐金书一般的年纪。
沐仲贤十分生气,他恨坏了夜鸣崖。
沐玉书是他从小呵护,精心培养的。
沐玉书无疑是个天才,天才到令同龄人难以望其项背。
且性格沉稳,待人谦和,进退有度,知晓礼节。
他的名字就连当今陛下都知晓!
本来他或将成为最年轻的国栋之才。
却意外的碰到了夜鸣崖,夜鸣崖将沐玉书拐走,说是要修什么仙。
这一下子将沐仲贤多年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
同样也让沐仲贤恨了夜鸣崖将近半生。
夜鸣崖再次出现,仍然是当年的那副样子,却只有他一人回来,这不免让沐仲贤焦急万分。
“我问你话呢,玉书呢?”
沐仲贤愤怒的嘶吼着,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
夜鸣崖无奈地抹了把脸,道:“他很好。”
沐仲贤随即四处张望着,随后问道:“那他怎么没回来?”
“他挺忙的,马上我给他去个信,让他回来看看你们吧!”
沐仲贤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通红,但却久久未能言语。
那些官员见状不妙就告辞了。
沐家大儿子出去修仙的事,他们也有所知晓。
既然是有关仙人的事,他们虽然十分想听,但也知道不是自己该掺和的。
沐金书见事情已然至此,便将夜鸣崖和自己爹带到了后院的一处凉亭之中。
“说吧,你到底将我儿子带到哪里去了?”
夜鸣崖摇头笑道:“不用担心,玉书现在不仅安然无恙,而且很厉害。
我会告诉他一声,让他找时间回来看看你们。”
沐仲贤和沐金书都不说话了。
“能不能告诉我们,我大哥到底在干什么?”
夜鸣崖无奈的摇摇头,便对他们开始说了起来。
他花了好久,将沐玉书入宗之后发生的事大概都叙述了一遍。
而两人的眼中,也带着十足的震惊。
沐仲贤眼中带着一份自傲,觉得沐玉书有如此的表现,属实正常,但他看向夜鸣崖的眼中还是有一些气愤。
他们也不知道夜鸣崖所说的是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
但只看到夜鸣崖几十年容貌未衰,就已经相信了他是个仙人。
沐仲贤久久未能平静。
“玉书有如此成就也算是正常,毕竟是我的儿子。
可是老夫不能原谅你。
你葬送了他流芳千古的机会!”
夜鸣崖无奈摇摇头:“他现在可以流芳万古了!“
沐仲贤一下子就恼了。
“你们仙人才有多少个?又有几个人会写这种史书?
到头来还不是什么没留下!”
夜鸣崖没有反驳,或许这是事实。
沐仲贤又安静了下来,良久突然目光灼然地看着夜鸣崖。
“小子,算老夫,求求你了!
让玉书,回来一趟吧!
我老了,没几天活头了。
我知道他现在是仙人了,与我们这些凡人不该有什么牵扯。
但我们毕竟是骨肉相连……”
夜鸣崖也有些动容了,说到底,是自己害他们一家人分离的。
让沐玉书来见一见,倒也不算过分。
如今,沐仲贤年纪也大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走了。
可是如今宗门很忙,沐玉书很可能不会来见。
但如果不让沐仲贤见一面自己儿子,也是不太合情份。
夜鸣崖随即点头应下:“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下去的。
不过还请你放心,玉书现在管着修仙界最强的宗门,你大可以为他感到骄傲自豪!
再见他时,也不必怪他,毕竟是我带他去修仙的。”
沐仲贤看着夜鸣崖眼中的怒火,已经消了大半。
他摇了摇头,最后叹了口气。
“谢谢了。”
随后,夜鸣崖真的就在沐家赖了顿饭。
他一边吃着,还一边与沐仲贤拌嘴。
活脱脱就是与长辈不和的晚辈姿态。
沐金书看着这一切,他总觉得夜鸣崖的表现不像一个修仙者,倒像一个凡间的街溜子。
但这也许是仙人的爱好也说不定。
夜鸣崖在两人的注视下离开了。
沐仲贤虽然想念沐玉书,但能不能见到,其实他也没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