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霉斑,“前几年被雷劈中坟头,我也没辙,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坟一年比一年破。”
我蹙眉:“您没儿女吗?”
老鬼头却不说话了,但神色看起来很黯淡,显然心里有不好意思言语的苦处。
我把别墅折好又返回文家借了个火盆回来点燃,把别墅扔进盆里,火苗舔舐着纸角,很快就蹿起半尺高。别墅的轮廓在火光中渐渐清晰,红瓦白墙,院子里还画了棵歪脖子树,像极了老槐树下的那棵。
老鬼望着跳动的火苗,突然叹了口气。他身上的水渍不知何时干了些,寿衣的颜色也鲜亮了几分。
“要是我那孙儿还在,也该有您这么大了。”
他望着火光喃喃自语,“他小时候总说,长大了要给我盖栋带院子的房子。”
我一愣:“大爷,听你的话,你有孩子啊?为什么不托梦给他们,偏偏让我烧呢?”
“我……”
老鬼头又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我不禁来了兴趣,问他:“是不是你的儿女不孝,还是您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老鬼惆怅许久,幽幽叹了一声说:“也怪我。我不是跟你说我有个小孙子吗?”
我点头:“怎么了?”
“咳,他丢了,是我看丢的。”
老鬼说:“我儿子跟儿媳妇工作忙,我就帮他们看孩子,结果我太糊涂了,居然把唯一的小孙子给看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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