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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山同样热血澎湃。若能向孙权复仇,他又岂肯落后?当即表态愿率山越屯与陈松一起执行任务。
不想刘禅摇了摇头:“不可。一来山越屯已属汉军编制,调动需司马所下令,不能擅自行动;二来人多未必是好事,既增加了被发现的概率,又增加了补给困难。相比之下,更要紧的是打通荆州到山越的运输线,既可支援物资又能作为退路。”
“这如何可能?吴军对山越一带盘查甚严,想瞒过他们是比登天。”陈松立刻反驳,显示出他对这个行动的兴趣。
一直沉默的邓艾建议:“公子,何不以商务司的名义向山越地区开辟商路,由山越屯官兵装扮成客商脚夫负责押运。如需补给,假作物资被劫即可。”
“好主意!”陈松听得忘我,不由佩服起这个生擒自己的少年来。看来昨天着了道并非运气不佳,实在是遇到了高人呀。
刘禅笑问:“如此说来,这单生意陈头领接了?”
陈松重重点头,家国两便,干嘛不接?
“如此,”刘禅转过头去,先让祖山给陈松去了镣铐,又安排傅灿安置好陈松的部下,才问:“既然要合作,还请陈头领如实相告,买凶杀我者乃是何人?”
到了这个时候,陈松自不会隐瞒,把主家供了出来——乃是在黄宣庄上多次嚷嚷要收拾刘禅的古风。
向朗面色下沉,对刘禅拱手道:“公子,事关重大,下官亲自督办此案,务必将古风擒拿,绳之以法。”
刘禅点点头,只说了一句:“古风虽无可赦,但还是留他一命吧。依律惩办,以儆效尤即可。”
陈松又不懂了,他对刘禅了解不深,只觉得这娃娃太过古怪。人家要杀你,你不但放走刺客,还不杀买凶之人,这不是缺心眼吗?
向朗也道:“刺杀公子,依律便是死罪。”说罢眼神飘向陈松,心想若非公子大度,你也不能幸免。
祖山看看陈松,再看看刘禅,心情有些复杂。只见刘禅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没得逞,不必再添杀戮。国以暴兴,必以暴亡。用典太重,使民多偏狭,非善政也。”
这一回连陈松都不得不佩服刘禅的胸襟,向朗更是顶礼膜拜,拜而赞曰:“公子仁慧,愚不如也。”
一场刺杀风波就此平息,刘禅这回是真的要走了。他不愿扰民,特意选在夜晚宵禁时动身,不搞酒宴,不摆仪仗,只向朗、傅灿二人送出城门了事。
傅灿站在城门一角,望着刘禅的车队消失在夜幕中,感叹一声:“真仁主也。”
向朗跟着附和:“先有不忍人之心,乃有不忍人之政。公子心怀仁恕、胸藏城府,有雄主如此,社稷之幸也。”
却说刘禅的队伍一路畅行,数日间已至公安。邓艾、祖山各回军营复命,刘禅直奔将军府去拜见老爹。左将军刚收到儿子遇刺的报告,又听说有惊无险,心情起伏不定。忽然人回来了,看上去还结实了些,自是欣喜万分。那张不形于色的老脸也变得形了,咧着的嘴半天合不拢,一口一个“善”叫着。
当晚更是一家欢宴、其乐融融,不在话下。
次日一早,一天也没歇的刘禅又被老爹拉到府衙参加会议。刘禅坐在庞统身旁,见文武齐聚,猜想是有大事,便小声询问师父。
庞统看向刘禅满眼怜爱,嘴里说的却是旁的事:“醴陵的事处理得极好。往东吴插一颗暗子,未雨而绸缪,确有远见。”
师父的夸赞让徒儿十分受用,顺势拍起马屁:“全凭师父教诲,弟子不过因势利导,随机应变。”
师徒间的谈话并未引起过多的关注,坐在主位的左将军开启了今日的主题——讨论将治所搬去江陵。
搬家?刘禅第一次听说这事,不由好奇。可仔细一想倒也合理,随着事业的扩展,刘备集团正在加速膨胀,军力、物资、人员都在增长,公安这座小城已有些相形见绌。
孔明因此提议把治所搬去江陵,对此上下都无异议。只是搬迁这事牵连甚广,涉及许多部门、设备、人员,实在马虎不得。为此左将军已多次召开会议,为的就是集思广益,商讨出一个全面细致的方案。
这一次,诸葛军师结合近日讨论的结果草拟了一份计划,拿出来供主公与同僚们探讨。基本的原则是工掾、医掾等事务性单位不动,只搬迁行政单位、人员和家属。如此既解决了扩容需求,又最大限度节省了费用,降低负面影响。
以孔明的细致,整个计划井井有条,几乎挑不出毛病,自然很顺利地获得通过。刘备当即拍板,半个月准备时间,各单位按计划接收新址,各自收拾打扫。廖化接管江陵防务,公安城防则由赵云代管,支援军负责转运,工掾、医掾、文掾不动,其他掾属分批转移。
第一批转移的包括府衙、官署、长史、司马等核心机构,将军府亦在其内。府邸的搬迁自然都交给孙夫人打理。孙尚香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