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可真是凑巧了。邺城的铜雀台已经完工,父亲正要去邺城举办铜雀台盛会。只要三哥在盛会上出尽风头……”
又是说到一半停住,原因是曹冲得意过后才想起来,曹植毕竟是自己的兄长,这么当着外人套路他,似乎不太妥当。
“哦?曹操要去邺城!”刘禅心中盘算,他这一走许都的守备势必放松,做起事来会容易许多,得抓住这个窗口尽快确定姐姐的下落。
“不知丞相几时启程?会否影响针灸的疗程。”
“这却不知,父亲的行程向来是机密,我哪里敢问。”
见没啥消息可探了,刘禅也就起身告辞。回到医馆,与邓艾商量了一会儿。外面有人来报,说散骑常侍王基来访。
到客厅一看,王基正坐在客位端着一杯热茶。见刘禅进来,放下茶杯笑道:“金公子有今日光景,怕不是还得感谢王某吧。”
刘禅心想你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拐带妇女儿童你还有理了?却挤出一副笑脸道:“王大人如今是丞相身边的红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丞相后日要去邺城,嘱我来问问,先生这两日可需入府为丞相诊治?”
“不知丞相要去多久?”
“如无意外,月余即回。”
刘禅心想一个月能干很多事了,点头道:“如此不妨,待回来时再调理,不碍事。”
说完了正事,王基见刘禅没有留客之意,起身告辞。刘禅送出门外,王基临走回身问道:“对了,先生的师父与亲人何时到许?届时还容王某登门造访,设宴酬谢。”
“已着亲信去接,却不知几时能到,王大人有心了。”刘禅不知这是王基自己问的还是曹操让他问的,幸好娘子军刚刚离开,堪堪搪塞过去。
王基闻言没再多说,转身走了。刘禅则回到内院,让邓艾赶紧跑一趟,叫娘子军暂时不要来许都,免得到时穿帮。
邓艾领命,收拾收拾也走了,院子里就剩下刘禅与王双大眼瞪小眼。刘禅正琢磨着要不要给王双补补文化课,下人却进来禀报,说曹丕公子派人来请。
刘禅暗暗叹气,心想该来的早晚要来。自那日相府宴后,曹丕一直没有动静,现在来找,也不知是福是祸。
答一声知道,让王双备了车,去公子府赴邀。曹丕的府邸虽不及相府的规模,却也相当奢华,寻常官员根本没得比。里面亭台水榭,硬是在北方营造出江南的景致,别具匠心。
刘禅不知曹丕打的什么算盘,不禁直犯嘀咕。到了会客室,与曹丕见过面,才知是曹丕的夫人甄氏不舒服,请刘禅来给看看。
刘禅心想我快成你们家的私人医生了。许都又不是就我一个学医的,你老婆不舒服,怎么来找我一个小孩儿看?我这年纪给人看妇科也不合适啊!
心里能这么想,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来都来了,看就看呗。
转进内院,侍女通报后出来道:“夫人请先生入内。”
刘禅点点头,跟侍女进了屋。甄宓正坐在厅内,刘禅定眼看去,果然是个大美女。
鹅蛋脸,小翘鼻。天庭略高,一字平眉。特别是那对杏眼,灵光闪烁,我见犹怜。刘禅心想难怪曹操曹丕父子都对她垂涎三尺,难怪孔融拿苏妲己来比她。
上前一步施礼道:“将军说夫人不适,命在下来给夫人瞧瞧。”
“有劳先生。这两日心情烦闷,总想呕吐。”
刘禅闻言,先给甄宓诊脉。号完了脉,顿感无语。
甄宓的脉象是滑脉,这就十分尴尬了。滑脉虽可初步断定为怀孕,但还得问些关于经期之类的问题才能确定。刘禅一个小男孩,这种话怎么方便开口?
他发了一会儿呆,正在想该怎么办,甄宓开口问道:“先生为何不语,可是有何不妥?”
“哦,非也。”刘禅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干脆拿起案上的竹片写下,交给甄宓。
甄宓接过一看,不由好笑。心想这孩子才这点年纪,竟问这个。于是也写了拿给刘禅看。
刘禅看罢,点头表示明白,对甄宓说:“夫人并非患病,此乃喜脉,夫人这是害喜了。”
“啊!?”甄宓虽已生过孩子,听说自己又怀孕了,还是欣喜异常。这才明白这小先生为何要问这事。
“这胎儿可还好?”
“夫人放心,一切正常。我开些安胎的药,可缓解症状,夫人还需静养,切勿劳累,更不可情绪激动。”
“是,谢过先生。”
甄宓欢天喜地地道谢,刘禅则出了内室。
开过药方,曹丕又把刘禅请回前厅。得知夫人有了喜,曹丕乐呵地都忘了眼前这人跟自己不对付了。
“有喜了?好!好!太好了!来人!夫人有喜,命人加紧看护,若照顾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