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薛姨妈派人来传话,说宝姑娘近日绣了个荷包,想请太太过去瞧瞧。王夫人听了,觉得正好去散散心,便带着金钏儿去了梨香院。宝姑娘举止大方,针线活又好,若能成为自己的儿媳,那是再好不过。
到了梨香院,薛姨妈热情相迎,宝钗拿出荷包,针脚细密,花样精致。王夫人不住夸赞,心里也越发觉得宝钗合适。闲聊间,薛姨妈不经意地提道:“听说林姑娘身子还是不大好,也不知何时能好起来。”王夫人微微皱眉,叹了口气:“她那身子,怕是难了。宝玉也该早日定下亲事才是。”薛姨妈心中一动,忙笑着说:“太太说得是,宝丫头也到了婚嫁的年纪。”
王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离开梨香院时,她已在心中有了盘算。回到荣国府,她加快了为宝玉择亲的步伐,一场围绕着宝玉和黛玉、宝钗的命运纠葛,正悄然展开。
王夫人刚回房,便有小厮来报,南安太妃要到府里做客。王夫人不敢怠慢,连忙整理衣装前去迎接。
南安太妃与贾母寒暄一番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宝玉身上,笑道:“久闻宝公子才情出众,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不知可有定下亲事?”王夫人心中一动,忙笑着回道:“还未曾定下,只是在慢慢挑选。”南安太妃点头道:“我有一侄女,温柔贤淑,与宝公子倒是般配。”王夫人心中纠结,她本属意宝钗,可南安太妃身份尊贵,也不好轻易拒绝。贾母见状,忙打圆场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且先让孩子们相处相处。”
王夫人只能应下。送走南安太妃后,王夫人更加焦虑,一边是南安太妃的提议,一边是自己心中的宝钗,她不知该如何抉择。而此时,黛玉那边病情似乎又加重了,整日咳个不停,潇湘馆里的哭声也愈发频繁。王夫人看着这一切,心中暗暗想着,无论如何,宝玉的亲事不能再拖了。
王夫人心烦意乱地回到房里,刚坐下,周瑞家的又匆匆进来:“太太,宝二爷和林姑娘在沁芳闸桥边起了争执,林姑娘哭得厉害。”王夫人眉头紧皱,心中暗恼,忙带着人赶去。到了地方,只见宝玉满脸焦急地劝着黛玉,黛玉却只是掩面哭泣。王夫人冷声道:“宝玉,成何体统!还不回房去反省。”宝玉无奈,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去。王夫人走到黛玉身边,假惺惺地安慰:“林姑娘,莫要如此伤心,宝玉他就是没个分寸。”黛玉强忍着泪,福了一福:“多谢舅母,是我自己小气了。”王夫人看着黛玉柔弱的模样,心中更加坚定要尽快定下宝玉的亲事。回到房里,她决定先派人去南安太妃处探探口风,同时也加紧与薛家商议宝钗之事。而这一场亲事的争夺,如同一团阴云,笼罩在荣国府上空,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就在王夫人四处奔走为宝玉亲事谋划时,宫里突然传来消息,元妃娘娘身体欠安。王夫人心急如焚,赶忙进宫探望。在宫中,她听闻元妃似对宝玉的婚事也有所关注。王夫人趁机提及南安太妃侄女和宝钗,元妃虽未明确表态,但隐隐透露出倾向于宝钗之意。王夫人心中一喜,觉得此事有了转机。
回到府中,王夫人加快与薛家敲定婚约的进程。然而,黛玉得知此事后,病情愈发沉重,整日卧床不起,潇湘馆内气氛压抑。宝玉得知母亲的打算后,大闹一场,坚决反对这门亲事,声称非黛玉不娶。
王夫人又气又急,可面对宝玉的执拗,一时也没了办法。与此同时,南安太妃得知王夫人的态度转变,心中不悦,开始在暗中给荣国府使绊子,荣国府一时陷入内忧外患之中,而宝玉和黛玉的爱情,也在这重重矛盾中摇摇欲坠。
王夫人正焦头烂额时,突然收到消息,说北静王要来府上做客。北静王与贾家交好,王夫人不敢怠慢,忙整理心情去迎接。北静王在席间听闻了宝玉婚事的纷争,笑着说:“宝玉才情出众,此等婚事当慎重。我倒有一法子,可让各方皆服。”
王夫人忙请教,北静王提议举办一场诗会,让宝玉、黛玉、宝钗以及南安太妃侄女一同参加,以才情定高下,再定婚约。王夫人觉得可行,便依言安排。诗会当日,众人齐聚一堂。黛玉虽病体孱弱,但才情依旧出众,诗作清新脱俗。宝钗沉稳大气,诗作也尽显端庄。南安太妃侄女也毫不逊色,展现出了大家闺秀的风采。
宝玉却无心比赛,只心系黛玉。诗会结果一时难定,各方都在等待最终评判,而这场诗会,又将为宝玉的婚事和众人的命运带来怎样的变数,无人知晓。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评判结果时,突然一阵骚乱,原来是南安太妃侄女的贴身丫鬟冲上前来,指着黛玉道:“她作弊,有人暗中给她递了诗稿!”众人皆惊,目光齐刷刷看向黛玉。黛玉脸色煞白,又急又气,咳得喘不上气。宝玉怒目圆睁,欲上前理论。王夫人心中暗喜,觉得这是个打压黛玉的好机会,忙道:“此事必须查个清楚。”可查来查去,根本没有证据。
北静王皱了皱眉道:“不可无凭无据冤枉人。”此时,元妃派人送来口信,说诗会结果她已心中有数,让王夫人速速进宫商议。
王夫人不敢耽搁,匆忙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