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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不要卖啊……不要卖啊，这是我们这么多年扎下来得根。”孟雪抱着寒奶奶得腿哇哇大哭，卖了房子，他们就不是城里人了。
“爸，妈，救救我们吧，你们把乡下得田地和房子卖了吧，卖了以后我们就能还上债了。”寒书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给寒爷爷寒奶奶磕了三个大响头，只要留在市区里他们还能东山再起，总有地方会雇佣精神病的。
寒爷爷甩了寒书江一个大嘴巴子，“白眼狼，乡下的地和房子是我和你妈养老的。你们两个都变成精神病了，还找什么工作，这辈子都靠不上了。你们直接去河边跳河死了算了，卖房子的钱就留下来给孙孙读书。”
“就是，这房子当初我们也是出了首付的。你们两个不中用，这么多年连个屁都没存下，现在还让我们帮忙还贷，简直笑话。”
寒奶奶拿着两只大大的蛇皮口袋，在寒家的房子里地毯式的清理东西，早点清理完，早点把房子给腾出来卖出去。
自从知道儿子儿媳妇身上有八种精神病后，寒爷爷寒奶奶就彻底放弃二人了。
他们年龄大了，已经半条腿踏进棺材了，哪里还有精力去养两个精神病？
他们打算把房子卖了，搞点钱带着寒弈回乡下去。十几年后寒弈长大了给他们养老。
寒书江孟雪不想卖房子，他们希望老人卖乡下的地帮他们还钱，不过乡下的地卖了也卖不了几十万。他们还希望寒爷爷和寒奶奶去进厂，生死流水线，这样一个月两个人不得有万把块钱？
到时候车贷还了，他们还能有点生活费呢。
而且厂里包吃包住，两个老人年纪大了觉少，平时还能加加班什么的，他们两口子去精神病院住三年，猛猛吃药，一定能把病治好。
到时候出院房子保住了，车贷还清了，病也没了，他们还能东山再起。
可这个想法第1次提出来后，寒书江和孟雪就被两个老人暴打了一顿。
寒爷寒奶年轻时也是极品，掐尖要强了一辈子，怎么可能被两个精神变使唤？他们可不是那种唯唯诺诺，只会当血包的可怜父母。
如果寒书江和孟雪一个人有精神病，另外一个是正常人，或者两个人都只有一种精神病，病情比较轻，两个老人还愿意帮扶一些卖点田卖点地，先帮贷款还上。
可寒书江和孟雪一个人身上就有八种精神病，两个人身上有16种，这tmd都快变成精神病的培养皿了！
就连精神病院都专门上报纸贴了他俩的病情，堪称古今第一奇文，究竟是什么样的压力，什么样的基因变异，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两个人8种不同的精神病？
所以寒书江和孟雪早在全国出名了。
他们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自私的寒爷寒奶当然是先保证自己的利益，弃车保帅，有钱有孙有未来。
孟雪娘家那边也说要和她们两口子断绝关系。
就连小区用户都巴不得他们快点把房子卖了，因为寒书江和孟雪，两个高危人物住在小区里，连小区的房价都跌了。
最后房子卖了，几十万的车贷还了，剩余七十几万的卖房款被紧紧的捏在寒爷寒奶手上。
寒书江和孟雪不服，他们要打官司，把钱要回来。但他们两个是精神病，没有任何一个律师愿意接他们的案子。
两个人闹得凶了，寒爷寒奶就报警，对着警察哭诉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又犯病了，能不能有好心的精神病院能收留他们？
最好是不要住院费，不要伙食费，纯福利的那种疯人院。
本来这种精神病院是很少有的，但是F市恰好有一家，纯福利的，就是条件有点差。
寒爷寒奶高兴的签字，把两个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寒书江和孟雪到了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关了一个月的小黑屋。一个月出来之后才知道为什么这家不要钱。
因为这家精神病院是踩缝纫机的，就是福利院会接很多厂子的尾货来加工，然后低于市场价卖出去。
院长说这叫劳动疗法，只要身体足够劳累，脑子就不会东想西想，这样精神病就没有了。
以后是只要身体累的不行，就没有精力去发病了。
于是寒书江和孟雪就踩了三年缝纫机，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起得比鸡早，吃的比猪差，睡得比牛晚。
……
三年之后他们出来，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寒家村，不吵不闹。
看在是亲儿子的份上，寒爷寒奶还是收留了他们，但他们不能吃干饭。
寒书江和孟雪就开始收破烂，一收就收了七年。
他们平时偷奸耍滑，做生意缺斤少两，所以勉勉强强糊口，并且每个月还要定时交家用，得交1500块钱，三个月交不上，寒爷寒奶就会把他们再一次送进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