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回应道:“没错,八点差两分。”
江春生点点头,\"可能女朋友临时有事,我过会儿再打。\"
片刻后,他又拨打起来,两次,依然无人接听。江春生依然坚持着断断续续的拨打了若干次,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指向了八点半。
江春生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王雪燕知道这个电话对他们两人有多重要,如果没有极其特殊的情况,绝不会不来接。
\"别着急,兴许你对象有事耽搁了。\"店老板安慰道,\"下周三再打呗。\"
江春生点点头,道谢离开。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脚步异常沉重。夜风卷着几片落叶在他脚边打转,像是在嘲笑他的失落。
那一晚,江春生辗转反侧。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王雪燕生病了?家里出事了?还是......她回家了还没有去上班?
接下来的几天,江春生一边期待着王雪燕打电话过来联系自己,一边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临时宿舍的简易基础已经出来地面,他每天都要去工地检查进度,记录材料使用情况。但每当稍有闲暇,王雪燕失约的事就会浮上心头。
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王雪燕一直没有任何消息过来。
又一个星期三到来,江春生比上次更早来到巷子里的小商店。
八点整,他再次拨通电话。漫长的等待音后,依然是无人接听。江春生的手微微发抖,
\"还是没人?\"店老板热情的递给他一瓶橘子汽水,\"不用你付钱,我请你。\"
“谢谢!”江春生接过汽水机械的喝了一口。完全没有喝出汽水的任何味道。
“晚上找不到人,你何不上班时间再联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店老板热心的建议。
江春生想想也只能这样了,明天打电话问问黄姐。
这一夜,江春生的心情,比上周三的那一夜还要糟,他开始担心王雪燕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个念头让他胸口一阵阵刺痛。
第二天一早,一夜没睡的他,比以往提前半小时到办公室。
刚刚等到拨通了治江基层社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嗓音:\"喂,哪位?\"是黄惠的声音。
\"黄姐,我是江春生。我……”他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干涩。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想问问燕子来了吗?我有急事找她。\"
\"哦,小江啊。\"黄惠的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感,\"燕子出差去省城了,可能要到月底才会回来。\"
江春生握电话的手紧了紧:\"她...走多少天了?\"
\"上周就走了,说是去参加个什么培训,走得挺急的。\"黄惠顿了顿,\"你找她有什么事啊?\"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她不在就算了。\"江春生勉强应付几句,挂断了电话。
放下听筒,他盯着办公桌的木质纹理发呆。出差?这么简单?那为什么不告诉他?哪怕很着急,上班时间打一下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哪怕只说一句话也行啊。他们之间的约定,在王雪燕眼里,怎么过了一个中秋节就变得这么无足轻重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周永昌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江工,水泥要不够了,得赶紧联系明天送来!如果送来的迟,我就先去永城预制厂借几包先用起来。\"
江春生猛地回神,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但一整天,他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未接的电话,和那个没有解释的失约。江春生回想和王雪燕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没有出什么意外就好,相信会等到她的解释,江春生自我安慰。
十月底,临时宿舍顺利竣工。二排整齐的平房坐落在工程队大院东头的北侧,红砖红瓦,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朴实。
钱队长带着老金和老刘挨个检查房间,分配住宿。江春生拿着登记本跟在后面记录。
\"这东边第一间给老金吧,你家六个子女,还有三个没有出门。需要大点的。\"钱队长指着最边上的一间说。
老金点点头,“老刘,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春生用粉笔在门上写下一个\"金\"字。
“那第二间就老刘了。你家两个小子四口人,三室完全够用了。”钱队长接着安排道。
“没有问题。钱队长,我们可的跟你说好了,这是给我们临时过渡的。”老刘强调道。
“放心吧!这是租来的地,你想长期住下去还不行呢。不出三年,我一定会在工程队盖宿舍楼。不过,这取决于你们两个在明后这两年,把手上的工程抓的不出任何纰漏,”钱队长不失时机的提出要求。
“哈哈哈!钱队长,不是跟你吹牛,我们两个要是管不好工程,在我们临江公路管理段,就再也找不到能管好工程的了。”老刘拽了一下老金的手臂,自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