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焕尚未融尽的靴子,"怎么随便让外男进灵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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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衡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却见数十名家丁持刀围住灵堂。苏姨娘抚着腕间玉镯轻笑:"明日大殓,六部尚书都会来吊唁。公子若闹起来..."她突然压低声音,"您就不想知道,当年令堂是怎么死的?"
墨诏惊变。
五更梆子响时,魏衡正在誊写讣告。笔尖突然一顿——父亲书案砚台下压着张地契,竟是城西早已废弃的铸铁坊。他想起金箔上"盐铁使"三字,心脏狂跳。
"公子。"魏忠慌张进来,"赵侍郎带着圣旨到了!"
前院香案已设好。赵垣展开黄绢,尖声念道:"...赐魏衡袭爵光禄大夫,即日赴淮南道清查盐税..."
跪在地上的魏衡暗自冷笑。这明升暗贬的把戏太拙劣——淮南盐税早被户部掏空,去了就是替罪羊。他正要接旨,忽听大门外一阵骚动。
"陇西急报!"驿卒滚下马背,"吐蕃连破三州!"
赵垣脸色大变,圣旨卷轴"啪"地掉在雪地里。魏衡趁机瞥见绢帛边缘墨迹未干,分明是临时添的任命。他忽然想起父亲常说:伪造圣旨,需用内廷特供的云龙纹绢。
当日下午,魏衡独自来到城西铸铁坊。推开生锈铁门,二十名黑甲武士齐刷刷跪倒:"玄甲卫参见少主!"
为首者捧上鎏金铜匣。匣中密信字迹潦草,是父亲绝笔:"...吾儿切记,户部亏空实为军饷,圣上早疑魏氏功高震主。苏氏乃陛下暗棋,当年汝母..."
信纸突然被窗外射来的火箭点燃。魏衡扑到窗边,只见苏姨娘乘着马车疾驰而去,车帘翻飞间露出半张明黄绢角。
当夜,丞相府突发大火。有人看见魏衡抱着个青铜匣子冲进火场,再出来时怀中多了具焦尸。更奇的是,五日后吐蕃突然退兵,而本该赴任淮南的魏衡,却出现在早朝队列中。
"魏卿不是..."龙椅上的永嘉帝话未说完,魏衡已捧出份染血账册。
"臣请陛下过目。"他抬头直视天子,"这是三年来户部拨往陇西的军饷记录,与实际数目相差..."嘴角勾起冷笑,"恰好是铸铁坊能打造的兵器数。"
苏姨娘突然从珠帘后冲出:"陛下休听..."
"唰"地一声,魏衡剑尖挑开她衣襟,露出内里明黄龙纹中衣——这是只有皇帝才能赐给心腹的死士服。
满朝哗然中,魏衡缓缓展开那夜从灵柩取得的金箔:"先父遗奏在此。盐铁使私铸兵器,勾结吐蕃,而幕后主使..."
他的目光越过面如死灰的赵垣,直刺龙椅上陡然苍老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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