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厉害,想保持水位就得不断补水,雅兰河的水根本供不上。”
他望着那片人工湖笑道,
“反倒是在这种关键节点挖个人工湖,既省了工夫,又能蓄住水,算是个两全之策。”
说话间,船已缓缓驶入湖心,风掠过水面带来凉意。
郑芝龙望着北岸隐约可见的船坞,笑道:
“这法子倒是巧思,比在窄河道里硬闯省心多了。”
话音刚落,船已近岸,雅兰造船厂的全貌顺着湖岸铺展开来。
干船坞的石砌坞墙在阳光下泛着青灰,三座厚重的木闸门紧闭着,将湖水严严实实地挡在坞外。
坞内地面铺着夯实的麻石,干燥得能看见工匠们踩出的木屑脚印。
其中两座干船坞里,两艘未完工的老闸船正架在木墩上。
船身离地半尺,底部完全裸露,工匠们踩着悬空的跳板在船壳上忙碌,手里的木槌将麻丝与沥青敲进船板缝隙,砰砰声在空旷的坞内撞出回声,那是捻缝工在做防水处理。
另一座坞里,约莫十丈出头长的龙骨如巨兽脊梁般横卧,十几根刚固定好的肋骨向上撑起,几名匠人正站在垫高的木架上,用曲尺量着肋骨间距,木刨子推过橡木表面,卷出雪片似的刨花。
李国助一看这龙骨的长度,就知道他们在造44炮舰。
坞门旁的绞盘机上缠着粗缆绳,显然是抽干坞内积水时用的,
这种石砌干坞比传统的“侧倾搁浅”法方便多了,
工匠们不用再蹚着泥水干活,连钉船板的铁钉都能保持干燥不生锈。
郑芝龙望着那紧闭的坞门,伸手摸了摸下巴:
“这闸门倒做得严实,比我在平户见的土坞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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