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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启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他们越是愤怒,说明越是在意。接下来的让步,才能换来他们的让步。”
……
天启三年四月初三,1623年5月1日。
禺疆号尾舱会议室里的晨光比昨日柔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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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生刚用银签挑开茶饼,就听李国助开口,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
“昨日诸位对崖月港的顾虑,我方细想过了,这处便作罢了。”
陈衷纪指尖在案下叩了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崖月港本就是用来施压的,此刻抛出正好能让朝方松劲。
洪旭靠着舱壁,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眼角余光瞥见金庆征紧绷的下颌线松了半分,嘴角便勾了勾,这第一步退让,果然踩在了对方的痒处。
陈勋坐在最末,一副稳如老狗的样子,只端起茶盏浅啜,仿佛眼前的谈判不过是寻常议事。
“李公子肯体谅,倒是省了不少争执。”李景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缓和。
夫仁杰圆脸上的紧绷感也松了几分,偷偷舒了口气,少了一处争端,总好过僵持不下。
杨天生趁机笑道:
“李大人说笑了,谈判本就是互相体谅的事。”
“昨日崖月港之争,不过是彼此立场不同,今日能解开这个结,往后的话便好说了。”
他声音温润,几句话就把昨日的剑拔弩张化解成了“立场差异”,听得朝方几人脸色更缓了些。
可这缓和没持续片刻,就被李国助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不过摹瑟浦事关重大,这处还得请贵方通融,”
“我们的舰队需要深水港停靠,别处怕是难以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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