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会掉下去。”
给沧离气的对他呲起牙,鲛人攻击的时候才会这样,那确实是很气了。
沈淮就这样剥完了沧离身上的饰品。
他不懂沧离的忧伤,甚至还在沾沾自喜,悠然自得的欣赏沧离“恢复漂亮”的尾巴。
沧离此时像极了一条脱水的鱼,生无可恋。
见他不动了,沈淮提起水桶,“沧离,你好好休息,伤了你,是我的过错,你在这养伤,待养好伤……”
他本来是要说,养好伤自行离去,想了想还是没开口,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这件事,终归不太好。
上次这鲛人便是自己离去的,他不必在再说这些话。
“你好好休息。”
最终只是说了这句话,沈淮提着桶走了。
到了门口,他脸色才有变化,捂着胸口轻咳了一声。
他拍自己那一下,并未刻意留手。
这伤,或许也要养上许久。
……
江砚白躺在一片废墟之中,翘着腿悠哉悠哉的晃,一点也看不出是受了重伤的人。
沈淮随意的煮了一碗药喝了,又开始收拾残局。
这条鲛人性格温和,不会随意伤人,但就是太过费他的屋子。
江砚白盯着他瞧了半晌,调笑着开口,“你家的鱼还会对你动手啊?”
这古板身上的气息……像是受了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