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盘踞在县北的小黑河中,那河里原本有一头狮头蛤蟆邪祟,但自从这巨蚺出现,狮头蛤蟆便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已经进了这巨蚺的肚子。
小黑河两岸有三个村子,村民们都知道那河里有邪祟,平日是不会轻易去河边的。
即便如此,这三天来,那巨蚺还是冲上岸,吞了三个村子整整八人哪。
我们大人冒死前去查看,被那巨蚺隔着数百丈,拿眼睛一瞪,便毒入魂魄,当场昏迷,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那人说到此处,便连连磕头:“求大人救命!若是大人不肯出手,只怕早晚我们一县人口,都要被那邪祟吃个干净!”
郎小八站在一边,不耐道:“行了,别磕了。一只巨蚺能吃了你们一县人?”
那人便唯唯诺诺的不敢再说话了。
下边人来求援大都是如此,生怕上官不肯派人,都把形势往严重危急了说。
许源又问道:“那狮头蛤蟆是什么水准?”
“六流!”
许源皱眉:“当真?若敢哄骗本官,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那人眼神闪烁:“应、应该是六流,小人也是听县中传言,不、不曾亲眼见过……”
砰!
许源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蠢货!还想哄骗本官?”
那人两腿一软又跪在了地上:“小人不敢。”
“究竟是几流?”
“九、九流。”
“哼!”许源冷哼一声。
县中若有六流的邪祟,还用那巨蚺来吃人?
那狮头蛤蟆早就把沿河的村子吃个精光了。
郎小八就火了,伸手便要去拿住他:“大人,这厮实在可恶!来求我们救命,却是满嘴谎言,待我先赏他几拳。”
许源抬了下手:“罢了。”
郎小八愤愤不平的退下了。
那人已经下的面如土色:“大人,那巨蚺的确可怕,县中实在无力剿灭啊。”
许源想了想,道:“小八,带一队弟兄,根本官走一趟石屏县。”
终归是龙属的邪祟,总要去看一看。
……
石屏县在占城和罗城之间。
许源中午出发,所有人上马之后,给马腿上贴上了字帖,便速度如飞,到了傍晚就进了石屏县。
县令带着三班衙役毕恭毕敬的站在县衙门口迎接。
“下官卢成文,恭迎许大人。”
许源翻身下马,没有什么寒暄客套,直问道:“县僚现在何处?”
“县僚魏振邦昏迷后,被手下的衙役抢救回来,一直便在县衙中。”
“带路!”
“是。”
县令快步将许源领带了县衙后院,然后指着一处静室道:“大人,就在里面。”
县令为许源打开房门,许源正要进去,一阵阴冷之气从室内吹出,许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县令道:“自从魏振邦昏迷以来,便是如此。”
许源点点头走进去,只见昏迷不醒的县僚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
全身僵硬,一片冰冷。
寒气从他身上发出。
有一个杂役穿着棉袄,正守着一座火炉,不停地扇风。
火炉里柴火烧的旺盛,却仍旧感觉不到一丝热度。
许源先用望命看了一下,这县僚的命已经只剩细细的一丝,好像一缕青烟一样悬在身体上方,飘飘荡荡,随时可能彻底断灭。
但望命却看不出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许源又握住了阴阳铡,这次看到魏振邦连人带魂魄,被浓重的阴气凝固住。
这阴气十分古怪,好似一块冰,冻住魏振邦的同时,自己也不会消散。
许源想了想,握着阴阳铡,用右眼密切观察,然后张口轻轻吐出一丝腹中火。
这种诡异的伤势务必要小心。
若是有什么变故,许源便会立刻收手。
以免救人不成,反而害了魏振邦的性命。
许源将腹中火控制的细如发丝。
落在了魏振邦身外那冰块一般的阴气上,好似一柄利刃,将一“块”阴气切了下来。
这一块阴气一旦脱离,便慢慢的化开,而后消散了。
许源盯着魏振邦,魏振邦毫无变化。
许源稍稍放心了些,便用火再次切下来一块。
这般施为了片刻,已经将魏振邦身外的阴气都削掉了。
许源皱了皱眉,因为魏振邦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没有好转、却也没有恶化。
但冰冻的阴气全部切掉,许源暗忖自己的救治手段应该是正确的,稍作停顿后,便将那一丝腹中火,从魏振邦的耳孔中渗透进去。
火焰炙烤之下,魏振邦身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