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场源于地底深处,撼动了整个魔法部的恐怖震动与能量冲击,虽然被神秘事务司的黑袍人强行压下,宣称是“正常维护”,但造成的恐慌与疑虑却并未完全平息,尤其是在这直接受到冲击的监狱深处。
当那名之前出现过的黑袍人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再次出现在上层监狱的甬道中时,立刻引起了囚犯们的骚动。
“喂!魔法部的!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们搞的什么邪恶实验失控了?!”
“放我出去!这鬼地方没法待了!我要起诉你们!连基本的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
“救命!刚才那动静太可怕了!我感觉我的灵魂都要被震碎了!”
各种声音,惊恐的、愤怒的、绝望的、咒骂的,反正乱七八糟,从两侧的囚室中传来,铁栏被拍得哐哐作响。之前那仿佛源自地狱深处的轰鸣与令人战栗的威压,显然给这些囚犯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黑袍人对所有的呼喊,质问、咒骂都充耳不闻。他那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扫描仪,缓缓扫过一间间囚室。他的步伐沉稳而均匀,走在空旷的甬道中,只有黑袍摩擦的细微声响。
然后,他停在了一间囚室前。里面关着一个因为非法进行大规模灵魂融合实验而被捕的黑巫师,此刻正扒着铁栏,唾沫横飞地咒骂着魔法部。
黑袍人抬起手,没有魔杖,只是对着那囚室隔空轻轻一握。
"we......!"
囚室内的咒骂声戛然而止。那名黑巫师的眼睛猛地凸出,身体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瞬间扭曲、压缩,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便“噗”的一声化为了一滩模糊的血肉,溅满了囚室的内壁。连他的灵魂波动,都在刹那间彻
底湮灭。
干净,利落,残忍。
附近几个囚室的叫骂声瞬间卡壳,变成了倒吸冷气的声音和压抑的恐惧呜咽。
黑袍人转向旁边另一间囚室,里面一个女巫惊恐地后退,尖叫道:“不!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黑袍人的声音透过兜帽传出,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你,是否察觉到了刚才的‘动静?”
女巫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察觉!我一直在睡觉!我发誓!”
然而,黑袍人的手再次抬起,隔空一握。
“噗??”
又是一滩血肉。回答与否,毫无意义。
他就像一台无情的清除机器,沿着甬道一路走下去,每经过一间囚室,便重复着同样的过程。
抬手,提问。
然后隔空一握。
无论囚犯是痛哭流涕地求饶,是色厉内荏地威胁,是茫然无知地否认,还是试图躲藏,结果都毫无区别??瞬间化为囚室内的又一滩污迹。
“恶魔!你是恶魔!”
“魔法部不会放过你的!”
“我跟傲罗办公室主任是亲戚!你敢动我?!”
绝望的呐喊和诅咒在甬道中回荡,又迅速归于寂静。黑袍人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只是在清理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
他的行为逻辑简单而残酷??任何可能对之前那场“异常”有所感知,甚至仅仅是身处其影响范围内的人。
都是潜在的风险,必须被清除。宁杀错,不放过。
起初,上层的囚犯大多实力较弱,或被摄魂怪长期侵蚀早已麻木,面对这绝对的力量碾压,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但随着黑袍人沿着螺旋向下的石阶,逐渐深入关押着重刑犯和危险分子的底层区域,情况开始发生变化。
黑袍人的清理工作如同瘟疫般在监狱中蔓延。起初上层的囚犯们还抱有一丝侥幸,但当他们听到远处不断传来的戛然而止的惨叫和那令人牙酸的“噗噗”声越来越近时,恐慌如同病毒般在狭窄的甬道中传播开来。
“不,不要过来!”一个年轻巫师疯狂后退,直到脊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我刚才在睡觉!”
黑袍人甚至没有提问,只是抬手一握。
“噗??”
年轻巫师的身体像被捏爆的浆果般炸开,鲜血溅在隔壁囚室的铁栏上。
隔壁囚室里关着个老女巫,她看着溅在铁栏上的血迹,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你们这些魔法部的走狗,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她的笑声在黑袍人转向她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野兽般的嘶吼:“来啊!杀了我!但我诅咒你!诅咒你们所有人!你们的灵魂将在永恒的痛苦中??”
“噗。”
又一片血肉涂满了墙壁。
随着黑袍人不断深入,囚犯们的反应变得更加激烈。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用力摇晃着铁栏,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