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嚎叫，变为哀泣求饶：“发哥饶了奴家吧，兄弟们别打了！……”发哥大手一挥，众人停止殴打悻悻退下。

    此时奏鸨妈已是面目全非，不再是往日浓妆艳抹，妖声嗔气趾高气扬的鸨妈妈了；但见她披头散发遍体鳞伤，嘴角流下了鲜血，形象甚是狼狈不堪。

    发哥上前忿然叱责道：“不长眼的东西，去抢什么刘芸芸，招惹那‘色艺双绝’贺大小姐，还敢虐待刘芸芸，你这不是找死吗？”

    “冤枉啊，发哥！” 秦鸨妈委屈地嚷道：“我哪里知道这刘世才，一个码头扛大包的下力人会有这么厉害的靠山，再说也是帮里的杜二爷说他欠下赌场二百两银子，怂恿我去将人抓来顶债的，要说有罪，他杜二爷也脱不了干系。……”

    她原想将杜二爷搬出来，发哥会有所忌惮。不料发哥却道：“杜二爷，大小姐日后自然会去找他，可你今日怎么过关呢？”

    发哥面呈忧虑之色竟道：“今日暴打你一顿，意在救你呢！”

    “救我？”秦鸨妈擦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不解又道：“你让人打了我，居然说是救了我，谁信呢，反正我是不信！”

    “不信就好，日后你会明白。” 发哥随即大声又道：“走，到大厅去，等侯大小姐发落。” 一行人向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