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窗棂,落在远处某点虚无上。
索命的脚步陡然一顿,多年刀口舔血的经历让他鲜少动容,此刻却觉心头微微一震,葵青那双眼睛,竟像是看透了生死,又像是被生死看透。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索命几步走到床边,吹灭旁边的蜡烛。
葵青缓缓转头看着他,动作像是锈住的齿轮。
他望着索命,摇了摇头,动作轻得像片落叶。
索命眯起眼,看不明白他摇头的意思。
是“并无大碍”,还是“命不久矣”?
索命不再追问,转身走向桌子,紫砂壶握在手里,壶嘴腾起袅袅白雾。
他倒茶的动作行云流水,青瓷杯里的茶水泛起细密涟漪,叮咚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葵青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剑。
“吴小姐......她......怎么样了?”
索命顿了顿,心说吴小姐都不管你死活,你到鬼门关走了一趟,现在却还惦记她。
索命将茶杯递给葵青。
“她......没事。”
葵青喝了口水,却突然笑了,笑声干涩得像是枯枝断裂。
他重新望向窗外,晨光落在他单薄的肩头,竟像是披了层寒霜。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事要说。”
屋内陷入死寂,索命握紧双拳,指节发白。
“吴小姐说……两天后,她要离开这里。”
葵青并不感觉意外,只是苦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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