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看出东西来了？”
“嗯，”林绿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咖啡，指尖在黑刀表面上轻轻一点，让刀刃颤动起来发出嗡鸣声，“我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姑娘的神临原型应该是把刀吧？”
“……”李沐宸看着自己的恩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特么第一天不就给你说过吗？”
“你看，又急。”林绿挥舞了两下黑刀，“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这七天到底干了啥啊！！！”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林绿及时安抚了徒弟的情绪，面向窗户手持黑刀，瞳孔聚焦看着窗户玻璃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
他看着镜面中的自己，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黑刀在空气中留下墨色的轨迹，看上去像是从水墨风油画中走出来的动画。
李沐宸眼睛快瞪直了，他不明白林绿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点，那个小姑娘也似乎没有开发出来吧？”
林绿舞完一套刀法，对着面前的窗户玻璃用力一刺，只听唰一声，黑刀没有预料中击碎玻璃，而是像插入水面一样径直穿过了玻璃，让半截刀身暴露在风雪中。
“你还没发现吗，这把刀是意识赋予本质，它的外壳就是神临，但这个外壳可以做到类似于消失一样，将本质转换为虚幻的魂灵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下，这把黑刀就进入了另一个层面，一个只属于魂灵的层面，只能攻击到灵魂，其他的任何东西在黑刀面前都如同空气。”
“那不对啊，”李沐宸摸不着头脑，“这么说来这把黑刀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啊，能造成灵魂攻击啥的，只要灵力属性符合或者神临效果符合的话，也是可以做到直击灵魂的，就像是楚越哥还有天丛云剑，天丛云剑可是无物不斩，甚至可以直接斩碎灵魂，而且修为高了，到后面攻击自带精神能力，杀人的时候可以连同他的灵魂一起湮灭。”
“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林绿把黑刀抛给李沐宸：“现在，拿这把刀砍我。”
李沐宸接过刀，犹豫地看看林绿又看看手里的黑刀。
“我要是砍你了不就对师父是大不敬吗？”
“说的跟你骂我就不是了一样。”
“一码归一码。”
李沐宸握紧黑刀，对着林绿用力劈砍，刀刃反射着明亮的光，黑色的刀身在空中留下了墨色的拖尾轨迹，一些信息涌入李沐宸的脑海中，让他瞳孔收缩。
林绿开启了无下限术式。
下一刻，黑刀竟不受无下限的影响，保持速度向着林绿砍去，却在他的面前生生止住。
李沐宸惊愕地抬头。
“知道这把刀有多么逆天了吧？”
林绿笑笑：“在进入那种状态后，这把刀就类似于进入了另一种空间状态，现实世界的一切物理状态和物理概念都无法影响到它，唯一能让它有命中感的只有灵魂这一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想要停下它也要么持刀人自己把它按住，要么就是有人用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去干涉，明白吗？”
“你所说的高阶攻击足以湮灭灵魂，确实如此，但那是自己的攻击达到了一定的强度，但高阶确确实实无法轻易地影响到魂灵所处的位面，这把黑刀让我有了一些想法，这把刀就是曾经一个理论最好的佐证。”
林绿伸出一根手指：“那个理论叫做二重现实。”
“理论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一群学者认为灵魂和肉体其实是位于两个不同但却同步的位面的，他们管肉体所在的位面叫作一重现实，称灵魂所在位面为二重现实，不过这只是一个猜想，而且这个猜想有很多例子可以被反驳，首先是魂灵族，那些异族确实是魂灵，可他们却能让灵魂和肉体位于同一维度，以魂灵之躯踏足一重现实，按照那个理论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另一个是李昌烟的能力，但这个反驳点有待商榷，虽然李昌烟可以把灵魂提取出来成为魂将，但他的能力说不定就是可以把灵魂从二重现实拉到一重现实来。”
林绿又看向李沐宸手里握着的黑刀。
“但这把刀的出现，却是二重现实理论强有力的证明。”
李沐宸看着手里的黑刀，回忆起突刺李昌烟的情节。
“这把刀在斩击灵魂的时候，貌似会受到很大的阻力。”
“或许是因为它只能攻击到灵魂，所以才难以对灵魂造成高额有效伤害，在进入二重现实后，我大胆地猜测一下，将这把黑刀所处的状态命名为干扰态，在干扰态下，黑刀或许就是一种由灵魂力量组成的武器，所以才能自由地在二重现实游弋，就像是一把水果刀无法轻易斩断另一把水果刀一样，材质相同，所以造成伤害就会变小。”
李沐宸托着脸：“那如果无法造成有效伤害，那有什么用？”
“一直以来，我都在想办法解决老表的问题，因为宿傩是通过天丛云剑污染他的，所以我的研究重心一直都放在天丛云剑上，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