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余北漠知道余萧这是松口,回头看着余萧笑。
“谢谢爷爷!”
余萧无奈笑着:“现在知道对我笑了,刚才还凶得要死,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
“那还不是爷爷宠我嘛。”
“就你嘴贫,刚才还威胁我呢。”
他慈爱地伸手要去摸余北漠的发顶,对方乖顺的低下头让他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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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格外地快,转眼就过年,这是郑煊辉他们一大家子在郁桂镇过的最后一个年,过完年他们就要搬到城里去住了。
所以格外重视这个年,把家里里里外外做了个彻底的大扫除,每个门窗都贴上了对联。
年夜饭郑煊辉一个人做了一大桌的菜,还不让阿燕和江时帮忙。
餐桌上四人举杯祝贺了下,边吃边说自己之后的打算,开头大家还高高兴兴,吃到后面大家都默契的沉默,连双双都板着张小脸,笑不出来。
郑煊辉更是哭不出声,眼泪流了满脸。
他抬头看江时。
“大江你真的不跟我们走吗?”
“不走了。”
他到茶几那儿拿了包纸巾过来,给郑煊辉擦眼泪。
“别哭了,又不是一辈都见不到,干嘛搞得那么伤感。”
郑煊辉握着住江时的手,“要是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拿刀把人剁成肉泥!”
郑煊辉知道江时留下来的原因,等余北漠,他问过江时为什么会原谅,他之前做过那么多坏事为什么要原谅,还怀疑江时是不是生病了,幻上那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说什么都要带他去看病。
江时说不是,还说爱是一种复杂的情绪,他知道余北漠有苦衷,而且自己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因该让另一方承担所有。
好嘛,是他郑煊辉不懂,他问江时,问他开心吗,这个选择会给他带来幸福吗,江时说会,这个决定会给他带来幸福。
郑煊辉就不说话了,开心幸福就好,他尊重江时的决定。
“听到没有,他要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江时迟迟不出声,郑煊辉怕他有委屈会自己忍着,非要对方给他一个回应。
江时笑着说好。
可心里却是不知道余北漠还会不会回来,还爱不爱他,离开那么久也不见给他发一条短信,打一个电话。
双双看着这煽情的一目从椅子上下来,过去抱住江时的腿。
哭着说:“我舍不得小爸爸呜呜呜。”
阿燕也在旁边偷偷抹眼泪。
江时好一顿哄才把在场的各位哄好,继续吃没吃完的年夜饭。
吃完饭,他抱着双双到门外放烟花,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绽放,很快把双双郁闷的情绪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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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煊辉他们是年初六这天走的。
这郑煊辉他们一走,江时看着这间屋子以后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心里有股落差感,胀胀的,总觉得一切都是虚幻的。
难受得要命。
为了缓解这一种情绪,他决定的去附近的向日葵花花海里转一圈,好抚慰一下自己孤寂的心灵。
余北漠过年前才把手上所有事物交接完成,本来想立马飞奔到江时身边的,被余萧给劝住了。
说过完年再去吧,他知道江时不待见余北漠,怕大过年的搅得人家过不了一个好年,也怕余北漠自己在那伤心,提议他过完年再去。
到时候再提点礼物过去,不至于闹得那么难看,余北漠就同意了。
这不一过完年他就立马过来了,连金逸家都没去,直接来到了江时这。
他站在江时家,看着紧闭的大门,愣怔住了。
家里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江时郑煊辉他们又没有什么亲戚,不存在走亲戚不在家的情况。
正巧路过一位大姨,他把人叫住。
“大姨你知道这户人家去哪里了吗?”
大姨:“他们啊,今早刚搬走,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什么?!
犹如晴天霹雳,劈得余北漠一个措手不及。
为什么…会这样…
他忽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手中的礼品全数掉在地上,恍惚的走到江时家门口,不管身上的羊绒大衣有多贵,直接坐在那小台阶上,撑着脑袋。
“为什么要走……”
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流出,他想是不是他注定是个坏人,所以什么都没有。
幼年没亲情,青年没爱情,终其孤独一生。
“余北漠?”
他听见有人喊他,抬头一看,是江时,怀里还捧着一束向日葵。
还以为是自己伤心过度,出现的幻觉,他不管这是不是幻觉,直接过去紧紧抱着江时。
委屈问道:“你是真的假的?”
怀里的人沉默了好久,才轻笑一声,“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