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不可伤到城外百姓!”
“抵达城下后,可将百姓驱赶至远处,待战争结束!”
“还有,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一名西岐将领正做着最后的动员。
“明白!”
众将士纷纷应声。
他们心中也十分清楚,这机会来之不易。
错过这次,那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才能一举灭掉帝辛的统治。
火把摇曳,照亮着每个士兵那坚韧的面庞。
见此一幕,那名将领微微颔首,眼中也带着一丝激动。
大手一挥,全军开拔!
盔甲的碰撞声、急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向着朝歌方向而去!
尘土飞扬,战马嘶鸣,马蹄踏地,震得人心发颤。
此时,帝辛正搂着两个娇美的妃子,在城头上沉醉于温柔乡中,做着香甜的美梦。
他嘴角含笑,一丝晶莹的口水挂在嘴边,好似是在梦中,已然看见了姬发跪在自己脚下的画面。
突然,城下传来阵阵脚步声,喊杀声,震得城楼都微微颤动。
“嗯......发生何事了?”
帝辛迷迷糊糊的醒来,擦了擦嘴角,眼中还带着几分不耐与茫然。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还来不及呼唤,就听到一阵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只见一名侍卫神色慌张、跌跌撞撞赶来,额头上满是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刚从鬼门关逃回一般。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禀报道:“大王!不好了!”
“西岐趁夜攻城,那些用于筑墙的百姓,发生民变了!”
“城下用于看守百姓的士卒,全被俘虏!”
帝辛闻言,瞬间瞪大双眼,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哪里还有丝毫困意?
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两名妃子,对着那侍卫质问道:
“本王的探子呢?本王的守将呢?”
“为何现在才报!?”
“这...这......”
那侍卫支支吾吾,半晌无言。
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心中十分无奈:‘难道非要直言,你这大王做的不称职,手下士兵已经放弃抵抗了?’
就连他,其实也是刚刚听见帝辛这边的动静,这才赶来禀报的。
换做平日,敌军有什么大动向。
斥候早就来报了。
再不济,敌军全军出动,那守城将领远远也能看到。
咋都不至于现在这样。
能出现这种结果,无非就两种原因。
要么是敌军行军太快,行踪太过隐蔽,他们根本没有得知消息。
可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西岐那么多兵,各个手持火把,还是在夜里。
那就和指路明灯似的,怎么可能看不见?
除非守城将领全部眼瞎!
排除掉这个原因。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朝歌这些士卒,已经对帝辛大失所望,全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从帝辛下令用百姓筑人墙开始,朝歌的这些军队就已经离心离德了。
毕竟,他们先是人。
再者,才是兵!
十万大军听起来多,可那都是从朝歌城内召集而来。
这城墙下的百姓,同样也是朝歌城的子民!
都在同一个城池生活。
说不准哪个百姓,就是某位朝歌军官的亲属,或是某位士卒的父母。
拔出萝卜带出泥,谁敢保证这城下的一大群百姓,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这也是为何,明明二狗都已经暴露。
就差没明晃晃的说,自己是西岐一方的了,那看守还明里暗里为其提供帮助的原因。
视百姓如草芥,动辄以酷刑相逼。
谁还愿意为其效死命?
“说话!哑巴了?”
帝辛的怒吼声如雷霆般炸响,震得那名士卒浑身一颤,瞬间从沉思中惊醒。
他抬起头,正对上帝辛那双充满暴戾的眼睛,心中顿时一紧,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
帝辛见状,眼神愈发冰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猛地一挥手,袖袍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滚滚滚,给我滚!”
“本王亲自去看!”
那士卒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心中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然而,就在他刚刚转身,还未走出两步,忽然感到心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入了他的身体。
他低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