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探出几步,便“呯”地一声闷响,像是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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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惊得浑身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紧接着,寒意上头,脸上的皱纹因惊恐而扭曲在一起,双眼瞪大如铜铃,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死命往撞击声传来的方向瞧去,试图从黑暗中揪出那个“罪魁祸首”。
然而,映入眼帘的,除了被夜色笼罩着的屋脊,以及在微弱月光下泛着幽光的琉璃瓦,四周空空荡荡,静谧得可怕,此外什么也没有。
“老妇人”惊得脸色煞白,一股寒意顺着脚底板直蹿上心头,还以为是撞鬼了。
她慌忙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睛,想要把眼前的一切瞧个真切。
就在这时,东面屋檐下忽然传来衣袂翻飞的簌簌轻响,似有人正踩着夜色,攀援而上。
“老妇人”本就惊魂未定,听到这声响,再也顾不上细细察看周遭状况。
只见她身形一动,整个人瞬间化为一道极淡的影子,轻巧地就近往西南角的琉璃瓦上一伏,隐匿了身形。
黛玉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禁暗忖:这“老妇人”的敛气匿踪术着实厉害,其身形与气息竟能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为一体,仿佛本就是这夜色、这屋檐的一部分,倒是极为难得。
若非她始终留意着周遭的异动,又兼感知用的是灵力,那道几乎微不可察的空气波动,定会悄然隐没在夜风里。
恰在此时,南安王世子耳廓微动,敏锐地捕捉到屋顶传来极轻的瓦片震颤声,声音细如蚊蚋,若不凝神细听,极易忽略。
他目光一凛,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陡然拔高,似一只矫健的苍鹰挟风掠空,几个起落间,便稳稳落在了飞檐之上。
月华如练,自浩渺夜空倾洒而下,映得他腰间玉带泛起幽冷的光泽。
琉璃瓦在月光的抚触下,勾勒出精致的轮廓,每一道纹路都清晰可见,映衬得整个将军府,美仑美奂。
可环顾四周,除了这寂静得能听见虫鸣的夜色,与规整有序、连绵起伏的屋脊。
入目之处,空旷幽静,再无旁物。
他剑眉紧蹙,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之色,似有无数问号在脑海中盘旋,搅得他心神不宁。
方才,屋顶上传来的异响分外真切。
像是有人在屋顶上轻轻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又似瓦片被不经意间触碰,从而发出短促的脆响。
以南安王世子和镇国公这般久经沙场、感知力超凡之人,对周遭环境的细微变化向来敏锐,这般突兀的声响,他们绝不可能听错。
南安王世子望着眼前茫茫夜色,心中不甘。
他以为是对手身法太快,先一步隐匿。
于是,沿着那流光溢彩的琉璃瓦,在屋脊的各个角落展开细致探查。
他时而停下脚步,侧耳凝神倾听;时而又探出头去,目光如炬,似两盏探照灯,从四面屋檐下那些隐蔽的角落处一一扫过,不肯遗漏任何一处可疑之处。
然而,一番折腾下来,却依旧一无所获。
黛玉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只见南安王世子神色凝重地在前面认真探察,在他身后,一团极淡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影子,正随着他的步伐悄悄移动。
这等隐匿身形、悄无声息的本事,应该便是江湖中盛传许久、神秘莫测的“忍术”无疑了。
瞧这情形,倒也当真有它令人惊叹的神奇之处。
别的不提,单说它竟能在一瞬之间,将一个身手矫健、感知敏锐之人,变得好似睁眼瞎子一般。
即便对方近在咫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他也如同置身于视觉盲区,全然毫无察觉,就好似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所有感知。
瞧这架势,“老妇人”是想凭着这“忍术”,在将军府兴风作浪、搅风搅雨了。
看明白了“老妇人”的伎俩后,黛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促狭之意,灵动的眼眸微微一转。
既然你擅长隐匿行踪的“忍术”,那我便以我的隐身术,与你好好斗上一斗,看谁能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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