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三年都熬过来了,还差这最后一步吗?”
林寿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憋出一句:“可我也是林家人,总不能什么事都被你们撇在一边………”
林福看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了些:“出发前肯定会让你知道此事,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心神,别再毛毛躁躁的。就刚才你闯进屋的那股冲动劲,要是被外人看见了,怕是要起疑心。”
林寿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指尖掐进掌心,脸上没了方才的激动,只剩下几分沉郁。
他望着林福,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福哥,我知道你们是怕我添乱。”
风雪呼啸着卷过檐角,发出呜呜的声响。他顿了顿,抬眼时眼底已平静了许多:“我性子是急,但该守的规矩、该藏的话,我心里清楚。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就分些事给我做,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也不多问,只守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林福闻言,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说道:“既然你明白事态的严重性,那正好有件事要托付给你。月前养殖场新购进了一批骏马,你去找林三五,把马鞍配齐,仔细调教,随时待命出征。”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事可至关重要,关乎出行调度,半点都马虎不得。你性子虽急,但做事踏实,交给你我放心。”
林寿听了,脸上的沉郁一扫而空,展颜轻笑起来,先前那点不快仿佛被风雪瞬间卷走。他挺直脊背,郑重地点头应道:“放心吧福哥,这事交给我,保证办得妥妥当当!”
说罢,转身便冒着风雪匆匆离去,步伐轻快有力……
林福暗自松了口气,抬头望向漫天纷纷扬扬飘落的风雪,眉头却又微微蹙起。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凉意。
这场雪下得蹊跷,连着三日没停,山路恐怕都要被封住了。他望着远处被白雪覆盖的山脊,心里那根弦又紧绷起来,只盼着这场雪能早点停下……
而就在此时,一队轻骑正循着风雪中的马蹄印,悄无声息地穿过密林。为首之人裹紧了玄色斗篷,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一截线条冷硬的下颌。
马蹄踏在积雪上,只发出极轻微的“咯吱”声,仿佛生怕惊扰了这漫天的风雪。斗篷下的手紧紧按在腰间的长刀上,刀柄的雕花在雪光中泛着冷冽的寒光。
他们显然并非偶然路过,每一步都精准地朝着目标靠近,就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