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帕托住碗底,却见夫君紧闭双眼,额前碎发被冷汗黏在发青的鬓角,连睫毛都在不受控制地轻轻颤动,仿佛在痛苦地挣扎。
过了许久,李建成方才缓缓睁开双眼,眸光涣散如蒙着一层雾霭,望着帐顶金线绣的蟠龙纹,好半天才终于聚焦到郑观音焦急的面容上。他干裂的嘴唇翕动两下,喉间发出沙哑而微弱的气音:“汤药...... 洒了可惜。”
见她欲言又止,李建成又强撑着露出一丝笑意,掌心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眶,声音虚弱却又带着一丝安慰:“莫哭,孤这不是...... 又回来了?方才不过是有些犯困罢了,不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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