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小心一点!里面的人手上可能有枪,还说有人质,情况比预想的复杂!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务必注意人质的安全和自身安全,千万别莽撞!”警员们纷纷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枪,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副局长紧锁着眉头,目光先落在那扇边缘锈迹斑驳的厚重铁门,又瞅了瞅门卫室那扇装着铁条的坚固窗户。
他捏着下巴在原地踱了两步,一时之间犯起了愁,眉头拧成个疙瘩,嘴里低声念叨着:
“这可咋整,总不能硬闯,万一伤了人质……”
这时周正廷往前站了半步,自告奋勇地开口,声音洪亮得很:
“局长同志!你让司机把警车开到厂门口,贴得近点儿,我登上车顶借下力,然后翻过大铁门去。进去先把里面的歹徒制服,顺便把人质救了,再回来把铁门打开,这样大家伙儿就能顺顺当当进去了!”
副局长听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有点不相信地上下打量了周正廷两眼,眼神里带着些迟疑:
“老爷子,你这身子骨,能行吗?那铁门可不矮,里面歹徒还有家伙呢。”
周正廷见他不信,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自己依旧结实的腰板:
“局长同志!不是我和你吹,我要是年轻个20岁,就这大铁门,我根本不用借力,原地一个旱地拔葱,噌地一下就能翻过去,落地都不带晃的!现在快80岁了,腿脚是慢了点,体力也大不如以前,不敢托大,还是爬上车顶借下力比较稳妥,稳当第一嘛!”
副局长闻言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心里那点愁绪散了些,点头道:
“老爷子真是宝刀不老啊!不过你可得千万小心点,里面的人手里有枪,还有人质在他们手里,别硬来!”
周正廷脸上的笑容收了收,眼神变得笃定,自信地说道:
“局长同志,你就瞧好吧!我心里有数,有办法对付他,保管能成功解救人质,错不了!”
副局长见他说得恳切,又看眼下确实没别的更好的办法,便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嘱咐:
“行!老爷子,那就拜托你了,你也一定注意安全!” 此时副局长心里其实也打着鼓,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眼前这看着精神矍铄的老爷子试一试。
像金杯车一样的警车很快“嘎吱”一声停到了厂门口跟前,车身稳稳地挨着铁门,几乎没留空隙。
周正廷也不犹豫,立马弯腰从地上捡起两块半截砖——大小正合适,一手一块攥着,然后往后退了半步,脚下轻轻一发力,竟轻松一跃,“噌”地一下就跳上了两米左右的警车车顶,落下时脚步轻快,车顶只发出“咚”的一声轻响,稳当得很。
这一下看得众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坐在骡车上的浩宇,眼睛瞪得溜圆,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合上,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周正廷,虽然快80岁了,头发白了大半,但身材依旧高大魁梧,比浩宇也就略微矮那么一两公分,一米八出头的个子,没想到动作竟这么利落,身轻如燕似的,跳上车顶毫不费力,腿肚子几乎都不打弯。浩宇在心里暗自咋舌,自己这十七岁的年纪,真要跳,未必能这么轻松的跳上去,顿时对周正廷更加佩服,眼里都带着光,想着等腿好了,一定要拜他为师。
那窑厂的铁门足有三米多高,门头还焊着尖尖的倒刺,闪着寒光。
周正廷站在车顶,居高临下,正好清清楚楚看见铁门内侧的马福海正端着一把老旧的洋枪,眯着眼瞄准大铁门方向,手指还搭在扳机上,身边根本没有人质。
没有人质的顾虑,周正廷感觉制服马福海的把握更大了一些。
刹那之间,马福海也瞥见了从铁门上方露头的周正廷,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赶紧把枪往周正廷这边转,不等他扣动扳机,周正廷手中的两块半截砖已然动了——只见他手腕一甩,两块砖瞬间左右开弓,脱手而飞,带着“呼呼”的劲风,一块直奔马福海的面门,另一块则稳稳地砸向他举枪的手臂。
马福海吓得魂儿都快飞了,“妈呀”叫了一声,赶紧往旁边闪躲,身子一歪,险险躲过面门那块砖,胳膊却被另一块砖擦破了皮,疼的他“哎哟”一声,手里的枪都跟着晃了晃。
趁着这间隙,周正廷哪还敢耽搁,身子猛地往上一纵,一个飞身就跃过了大铁门,下落时轻飘飘的,像一片落叶似的悄无声息落入厂内。
紧接着,他脚下没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冲向了还在慌乱中的马福海。
马福海堪堪躲过两块半截砖,胳膊又疼又麻,再想举枪对准周正廷已经来不及了,吓得连连往后撤,嘴里还胡乱喊着:
“你、你别过来!我……” 可是周正廷如影随形,脚步轻快得很,几步就追了上去,轻而易举就抓住了他握枪的手腕。
马福海还想使劲往回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