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好吧!”随即转头瞪向杨厚利,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你小子倒是走快点,真是福气不小,居然能让五爷我亲手伺候你涂药!磨磨蹭蹭的干啥?走!去宿舍!”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工人宿舍,其他累了一天的工人早早蜷在地铺上睡熟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在不大的屋里响着,还夹杂着几人的梦话。
杨厚利没敢弄出太大动静,慢慢脱掉身上又湿又脏的衣服,那衣服蹭过烫伤处时,疼得他倒吸了口凉气,他咬着牙把衣服拧了拧水,搭在门口走廊的绳子上晾着,只留了一件大裤头遮着。
马鸿坤在一旁看得不耐烦,把狗油罐子往桌上一墩,骂骂咧咧地拿起块脏兮兮的破布,蘸了些狗油就往杨厚利身上抹——下手没轻没重的,抹到水泡破裂的地方时,杨厚利疼得浑身一哆嗦,他却像是没看见,嘴里还嘟囔着:
“矫情啥?抹快点完事,谁有那功夫跟你耗着!”
次日天刚蒙蒙亮,天边还飘着层淡淡的薄雾,浩宇就起了床。他特意跟爸妈说了几句贴心话,又笑着跟小凤姐挥了挥手告了别,才背着简单的行李往王庆飞家赶去。
到了地方,王庆飞的二叔二婶早已在院里等着了,几人简单吃了个早餐,没多耽搁,在街上拦了辆半旧的出租车赶往汽车站,紧赶慢赶坐上了那辆直达中州的大巴车。
车子启动时,窗外的树影慢慢往后退,浩宇扒着窗户看了会儿,心里头既有对少林寺的期待,又带着点离乡的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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