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厚利要轻松的多。
他一边埋头干着手里的活,一边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里盘算着能不能找个机会跟旁边的人搭句话,多了解些这里的情况。
王庆余本想和别人攀谈两句,他朝着不远处一个看起来面善的年轻人挪了挪步子,刚要开口说“这位兄弟,咱们这……”,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监管的马鸿乾厉声喝骂∶
“干活的时候,不要交头接耳,赶紧滚回自己的位置,否则皮肉开花!”马鸿乾手里的鞭子“啪”地一声抽在旁边的空地上,扬起一阵尘土,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王庆余。
王庆余吓得一个激灵,赶紧闭上嘴,头埋得更低了,双脚不停地加快了拖车的速度,再也不敢和任何人有半分眼神交流。他这才仔细看清楚,这些一起干活的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木讷,眼神空洞,像是蒙着一层灰,互相之间别说聊天了,就连偶然碰到一起,也只是迅速移开目光,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罪过。
王庆余心里嘀咕:“看来这些人真是被打怕了,这哪还是活生生的人,完全沦为了只会干活的机器。”
总算熬到了吃中饭的时候,日头正烈,晒得人头皮发麻,食堂的两个人员挑着沉甸甸的担子,一边擦着汗一边走了过来,担子两头的木桶里,分别装着白花花的馒头和黑乎乎的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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