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高的围墙,墙体斑驳,爬满了青苔和杂草,墙头上还拉有四道电网,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整个窑厂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空气里弥漫着烧砖的硫磺味和泥土的腥气,让人闻着很不舒服。不远处,有几盏大功率的照明灯,光线刺眼,把一片空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数道身影在灯光下弓着腰,正不停地忙碌着,传来隐约的搬砖声、推车声和机器运转的“嗡嗡”轰鸣,打破了夜的寂静。
马鸿坤动作麻利地跳下三轮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冲着门卫室的方向,对着他的三叔马福涛大声喊道:
“三叔,把门开一下!”
听到喊声,马福涛慢悠悠地打开玻璃窗,探出脑袋,昏黄的灯光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三轮车的车厢,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笑着问道:“鸿坤啊,今天怎么样,带回来几个?”
马鸿坤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拍了拍胸脯,哈哈笑道:“哈哈,三叔,今天还不错,带回来两个!”
“哎呦,那好,明天窑上又多了两个人干活!”马福涛应着,慢悠悠地起身,“吱呀”一声推开门卫室的小门,走到大铁门前,费力地拉开沉重的大铁门,铁门上的铁锈摩擦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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