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毫无生气的脸,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
“广……广琴,快进屋拿扇子给我爸扇扇,他……他可能就是热晕过去了,也许还没有死透……我现在就去找医生,跑快点,说不定还能救得活!”说罢,不等郑广琴与吕成英回应,他已经猛地站起身,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随后便像一阵风似的朝着大队部的方向狂奔而去,沾满泥水的双脚在土路上踏出一连串急促的声响。
郑广琴也不敢耽搁,转身就往屋里跑,木门被她“吱呀”一声推开,又“哐当”一声带上。片刻后,她手里攥着两把蒲扇跑了出来,一把塞到婆婆吕成英手里,自己则拿起另一把,俯下身对着吴配金的胸口就扇了起来。扇叶呼呼地摆动,带起的风里还夹杂着泥土的气息,郑广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呢?万一公公真能缓过来呢?这么想着,她扇得更卖力了,胳膊酸得厉害也舍不得停。
吕成英接过扇子,手抖得厉害,扇风的力道时大时小。她另一只手颤抖着伸过去,用拇指死死掐住吴配金的人中,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吴配金的衣襟上,她一边哭一边喊,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老头子,你醒醒啊!千万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你要是走了,我一个孤老婆子,在这世上可怎么活呀?呜呜呜……你睁开眼看看我呀,我不能没有你啊,没了你,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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