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为找到杨生提供更多有价值的线索,让他们在这错综复杂的调查中撕开一道口子。
祁同伟双手深深地插在大衣口袋里,身子微微前倾,以抵御这凛冽的寒风。听到光头的话,他微微点了点头,但目光却望向远方,陷入了沉思。远方的夜色浓得化不开,像是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没错,我看他是等这天许久了。” 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如同在剖析一个复杂无比的棋局,每一步都关乎全局。“这背后的水很深,看来这教堂的问题比咱们预想的还要大。” 说着,他眉头微微皱起,眉心拧成一个小小的疙瘩。他的脑海中不断梳理着目前掌握的线索,那些零碎的信息如同拼图的碎片,逐渐在他的思绪中拼凑出一个模糊却又庞大的轮廓。他隐隐觉得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而这张纸条的出现绝非偶然,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教堂很可能就是这个阴谋的核心所在,如同风暴的中心,聚集着所有的危险与秘密。
说罢,两人加快了脚步,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他们的步伐在冰冷的地面上踏得急促而有力,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那辆车孤零零地停在角落里,车身落了薄薄一层灰,像是被这寒冷的夜色彻底掩埋。车身上的灰尘在寒风中轻轻扬起,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孤寂。祁同伟熟练地走到车旁,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他伸手转动钥匙,发动机发出一阵轰鸣,这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如同在黑暗中吹响了号角。车子缓缓驶出停车位,车轮碾压着地面上的薄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光头刘勇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始终紧紧盯着手中的纸条,仿佛生怕它会突然消失。他的嘴里还在嘟囔着:“也不知道这厨师靠不靠谱,别到时候掉链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毕竟这是他们目前找到的为数不多的线索,容不得半点差错。在他心里,这次行动就像走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可能跌入万丈深渊,而厨师的可靠性就像是那根救命的绳索,一旦断裂,后果不堪设想。
祁同伟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道路在夜色中蜿蜒伸展,像是一条黑色的丝带。“不管靠不靠谱,这是咱们目前唯一的线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厨师既然敢传递纸条,就说明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自信,那是历经无数次危险与挑战后所沉淀下来的笃定,对自己的判断坚信不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车窗外,路灯的光影在车窗上快速闪过,仿佛时光在倒流。路边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像是一个个孤独的守望者。他们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朝着目的地驶去。那是一个位于城郊的偏僻地点,越靠近目的地,周围就越显荒凉。远处,几座黑影般的建筑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是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巨兽,静静地蛰伏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到达目的地后,祁同伟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小心翼翼地熄灭了车灯。黑暗瞬间将车子吞噬,两人静静地坐在车里,等待着厨师的到来。周围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也变得格外凝重。
光头刘勇时不时地看一眼手表,那小小的动作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他又望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躁。窗外除了无尽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这厨师该不会反悔不来了吧?” 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在这黑暗与寂静中,他的担忧如同藤蔓般不断生长,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心。
祁同伟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那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平稳。
“再等等,他既然敢迈出这一步,就不会轻易退缩。” 他的声音沉稳而平静,仿佛给光头刘勇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心里清楚,这场等待充满了未知,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厨师既然有勇气传递纸条,就一定有着足够的决心走到这一步。
当祁同伟和光头刘勇的车子在夜色里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街道尽头的黑暗之中时,餐厅里原本因方才的争执而稍稍凝滞的空气,有了一丝舒缓的迹象。可这片刻的平静,很快就被一阵猛烈的推门声打破。
“砰!” 餐厅的门被猛地推开,一股裹挟着冰碴子般的冷风,如一头蛮横的野兽般灌了进来。那风直扑而入,吹得餐厅里悬挂的装饰画微微晃动,桌上的餐巾纸也瑟瑟发抖。正在忙碌的服务员们纷纷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围裙。
杨生就在这股寒风中走进来。他身形挺拔如松,即便被厚重的大衣包裹,也难掩那股沉稳而凌厉的气势。他的脸庞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总是抿得紧紧的薄唇,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峻。那双眼睛锐利得如同寒夜中的寒星,刚一踏入餐厅,便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潜在的威胁。他的目光在餐厅的各个角落短暂停留,每一次扫视都像是一把精准的手术刀,试图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