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更加确定这背后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平静地说道:“女人,你口口声声说这是神药,那你说说,给你这种‘神药’的神是谁?又是通过什么方式让你接触到这药的?”
女人听到祁同伟的询问,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股狂热。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高亢地说道:“神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无处不在。
是神的使者将这神药带给我的,他们说只要我虔诚服用,就能获得永生和安宁。”
事到如今,祁同伟心里已然明晰,这桩案子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女人深陷某种邪说的蛊惑,而男人似乎在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看着仍在疯狂叫嚷、坚信那毒品是神药的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先自己冷静冷静,好好想想你说的话,别再被这些虚妄的东西蒙蔽了心智。” 说罢,他和刘勇整理好桌上的资料,留下女人在审讯室中继续她的呓语。
祁同伟和刘勇脚步匆匆地走向男人所在的审讯室,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有力。屋内的男人正百无聊赖地翘着二郎腿,看到祁同伟和刘勇进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无辜的神情。
祁同伟面色凝重,径直走到审讯桌前坐下,目光如利刃般射向男人,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之前说女人信教之后才变得这般模样,那我问你,这个教会叫什么名字?具体位置在哪儿?教会的主人又是谁?”
男人身子微微一震,眼神瞬间躲闪开来,双手不自觉地在裤腿上摩挲着。他干笑了两声,试图拖延时间:“警官,我……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信教的事儿,具体的名字、位置啥的,我真不太清楚。”
祁同伟冷哼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都跟着颤动起来,他提高音量喝道:“别给我装糊涂!你既然能说出她信教后种种异常,会不知道这些基本信息?你要是还想蒙混过关,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后果你承担不起!”
男人被这一喝,吓得一哆嗦,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犹豫了片刻后说道:“那教会好像叫什么‘救赎之光’,位置我真记不太清了,好像在城郊的一片旧房子附近。至于教会主人,我只听她提起过是个男的,大家都叫他‘圣主’,具体名字我也不清楚。”
刘勇在一旁紧盯着男人的表情,严肃地追问:“你确定你只知道这么多?没有隐瞒什么?要是让我们查出来你说谎,你面临的罪责可会更重。”
男人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咬着牙说道:“我真没隐瞒,我知道的就这些了。那教会神神秘秘的,她也不跟我说太多。”
祁同伟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心里盘算着他话语的可信度。他接着问道:“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圣主’,或者和教会里的其他人有过接触?”
男人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没有,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和其他人接触过。
男人坐在审讯椅上,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脸上露出一副无奈又茫然的神情。
他双手在身前局促地绞着,低垂着头嗫嚅道:“警官,我是真不知道啊。这个教会太奇怪了,只让女人入教,男的根本不行。我想过问都没机会,女人也从来不跟我提及教会的这些事儿。” 说着,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无辜,仿佛自己真的对一切毫不知情。
祁同伟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他用力一拍桌子,喝道:“你少给我装蒜!你之前还说女人信教之后变了个人,现在又说一问三不知,你觉得我会信吗?”
男人被吓得一哆嗦,赶忙解释道:“警官,我句句属实啊。我也就是看到她变得神神叨叨,成天往外跑,还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才知道她信了教。可我真的没办法打听教会的具体情况。”
一旁的刘勇也紧盯着男人,严肃地说:“你要是敢隐瞒,一旦被我们查出来,罪加一等,到时候可别后悔。”
男人急得额头直冒冷汗,双手不停比划着,几乎要赌咒发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一个大男人进不去那教会,她又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能知道啥呀。”
祁同伟和刘勇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交流着对男人话语可信度的判断。祁同伟心里清楚,目前没有足够证据证明男人在说谎,而继续审讯下去,也很难从他嘴里掏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经过一番权衡,祁同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服,语气冰冷地说道:“行,暂且信你一回。
你可以先离开,但别想着跑,随时等候传唤。要是让我们发现你有半句假话,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
他不仅没有半点怨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