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同事们显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依旧在那里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小王笑着说:“祁哥,学妹哪有看着像女朋友的,你就别瞒我们啦。” 众人又是一阵欢笑。这时,祁同伟心里有些着急,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意识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那被押解回来的一男一女还在审讯室等着,他得尽快开始审问,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
于是,他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说说审问的事儿,谁跟我进去?” 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顶着光头的同事高高地举起了手。光头同事名叫刘勇,一脸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干练。他的光头在灯光下锃亮锃亮的,仿佛能反射出周围人的身影。身上的警服干净整洁,每一粒纽扣都扣得规规矩矩,腰带也系得笔直。“我去,祁哥。”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透着对工作的认真和对祁同伟的支持。
祁同伟看着光头同事刘勇,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信任。
在以往的多次行动中,刘勇都表现得十分出色,是他信得过的得力助手。“行,那就你了,咱们准备准备,开始审问。” 他拍了拍刘勇的肩膀,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而刺眼,直直地打在审讯桌上,投下大片生硬的光影。墙壁冰冷得仿佛能渗出水来,带着一股压抑的寒意,让人不由得脊背发凉。男人和女人分别坐在审讯桌的两侧,中间那道无形的沟壑,仿佛隔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祁同伟和刘勇对面而坐,神情严肃得如同两尊雕像,目光如炬,不放过两人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祁同伟翻开手中的笔记本,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圈,那眼神锐利得好似能穿透他们的内心。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落下:“现在你们可以详细说说情况了,记住,如实交代。”
男人率先点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他双手在身前交握,手指不自觉地相互摩挲着,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警官,我俩确实是夫妻。刚开始她和其他女人一样,温柔贤惠,把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温情,但很快话锋一转,“可自从她信了那个什么教之后,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一样。” 男人说着,眉头紧锁,仿佛那回忆是一场噩梦,脸上满是无奈与痛心。其实在他心里,正盘算着,只要能把责任往女人信教这件事上推,说不定自己就能脱罪,逃离这审讯室里的困境。
女人坐在一旁,原本低垂的头听到男人的话猛地抬了起来,先是微微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紧接着眼中便燃起了愤怒的火焰。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祁同伟微微挑眉,追问道:“信教?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平静,但那微微前倾的身体,显示出他对这个话题的高度关注。
男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像是在组织着语言,继续说道:“她参加了一个教会活动,之后就经常往外跑,也不管家里了。而且变得神神叨叨的,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世界末日快到了,只有跟着他们的教才能得救之类的。我劝过她好多回,可她根本不听,还和我吵,说我阻碍她追求真正的信仰。” 男人边说边摇头,脑袋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一副苦口婆心却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偷偷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祁同伟和刘勇的表情,希望能从他们的反应中判断自己的话是否奏效,是否能骗取警察的信任。
“她信教之后,整天就想着给教会交钱,家里的积蓄就像流水一样往外淌。连工作也不干了,天天就沉浸在那所谓的宗教世界里。
这些我都能忍,毕竟夫妻之间得相互包容。” 男人说着,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憔悴,仿佛这些日子的煎熬都写在了脸上。其实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想把女人塑造成一个被宗教冲昏头脑的形象,好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祁同伟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那双臂交叉的姿势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目光冷静地注视着男人,追问道:“那吸食毒品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但那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男人身子微微一震,像是被问到了关键问题,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赶忙说道:
“前段时间,我发现她鬼鬼祟祟的,有次趁她不注意,我在她的包里翻出了那些东西。我一看就知道是毒品,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
不敢相信她会干这种事。我质问她,可她硬说那不是毒品,是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