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与赵云这一老一少两位悍将,身姿笔挺如松,稳稳伫立在城门楼之上。
绣着硕大的‘公孙’战旗,在他们身后猎猎作响!
他们驻守的这段城墙,兵力堪称薄弱,仅有五百虎豹骑士兵,以及公孙瓒麾下最后的两千余将士。
然而,他们承受的压力,相较太史慈那边却要轻松些许。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
公孙瓒的赫赫威名,在塞外传扬已久。
当他的大旗往城门楼上一竖,那些匈奴人见了,不少人就双腿发软,心底发怵。
刚开始,南匈奴的大军还强壮着士气,向西城门发动了数次强攻。
但当公孙瓒身先士卒,一边杀一边喊:“你们这一帮狗杂种的,老子当年就不应该干了你老母,才生下你们这些兔崽子们……”
公孙瓒一番粗鄙不堪,杀人诛心的话,把那些匈奴士兵们给骂得勾起了童年阴影。
要知道,他们儿时与人对骂,骂的最恶毒话,就是:
“你爹是公孙瓒!”
“你全家都是白马军日的杂种!”
“公孙瓒日你娘!”
还有,他们小时不听话,父母也总是说:“再不听话,公孙瓒就要来吃了你……”
诸如此类,反正公孙瓒的名字,在塞外匈奴人、鲜卑人的生活中,那就是小儿止啼的存在。
人一旦对某个人有了阴影,即便是看对方一眼,都要忍不住低下头。
更何况,当公孙瓒挥舞着大刀,在他们面前疯狂砍杀时,他们能保证不腿软掉下城墙,就已经极限了。
逐渐,西城门处因为有公孙瓒的存在,匈奴人便只敢一次次发动佯攻,或者以箭矢等远程武器攻击。
结果就是。
匈奴人攻了三天,很少有几次能攻上城墙,仅伤亡了千余人。
公孙瓒和赵云守了三天,虎豹骑一兵未损,公孙瓒麾下士兵,也仅仅只伤亡数十人。
好几次,公孙瓒都按捺不住想率兵杀出城,好好杀个痛快。
但却被赵云硬生生劝住:“大哥,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外面可是有足足数万匈奴骑兵,就你这一两千人出去,就算匈奴人围而不攻,都能把你活活围死。”
“你一旦要有个闪失,咱们这城门就真的守不住了。”
公孙瓒也知道轻重,他就是口嗨一番,壮壮士气。
这时,公孙瓒抬头看了眼日头,发现已经是正午了,不禁叹气道:“子龙,看样子,匈奴的杂种们下午还会进攻。”
“我估计太史慈和刘晔防守的北门,怕是要撑不住了。”
“这边由我看着,你率五百虎豹骑,去增援北门吧。”
赵云瞥了一眼公孙瓒,道:“公孙将军,我去可以,可你千万不要冲动,如今据城而守才最稳妥。”
“只要坚持到丞相的援兵到了,你我二人再杀出城外,好好杀个痛快。”
公孙瓒眼睛一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子龙你快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
赵云拱手一礼,转身招呼虎豹骑将士,沿着城墙向北门跑去。
果不其然。
“呜呜呜……”
赵云刚走,城下就传来了匈奴人进攻的号角声。
“来了,击鼓迎战。”
公孙瓒神色一振,浑身瞬间散发出一股昂然战意。
“咚咚咚……”
霎时,城墙上,一阵阵低沉有力的鼓声,轰隆隆响起。
前一刻,还东倒西歪正休息的士兵们,瞬间如打了鸡血一般爬起。
“兄弟们,匈奴的杂种们又来送人头了。”
“下午争取多杀几个,晚上好睡个安稳觉。”
“好怀念匈奴的娘们啊,身子骨就是结实,耐c!”
“别怀念了,等曹丞相的大军到了,我们一路杀到匈奴王庭去,娘们要多少有多少。”
“你们这些人真是畜生啊,就知道祸害妇女。”
“哼,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老子再畜生有匈奴人畜生吗?”
“就是,老子们只是玩玩娘们而已,又没杀人放火。可你看看匈奴人都干了些啥,所有男人、老人全杀光,女人和小孩全部带走,所过之处,片瓦不留。”
“…………
公孙瓒麾下的士兵们,一言我一语,争论着战争的对与错。
其实,战争本就没有对与错。
只要人性尚存,一切杀戮便是理所应当。
而一旦灭绝了人性,那这支军队即便再强,也不过是一群人形野兽,终究要被天下人所唾弃,不得善终。
“你们真是闲的,都给老子闭嘴。”
公孙瓒怒喝一声,挥刀向前:“大汉儿郎,保家卫国,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