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从西装男子那狂暴、极端而毫无保留的圣级感悟中抽离出来，整个人还残留着那种震撼与压迫感。
“一拳碎星……一念灭世。”
他的脑海中仍回响着那段画面般的记忆：
一个身影在宇宙深处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星辰崩裂、虚空塌陷。
那不是修炼，那是毁灭，是纯粹的力量碾压！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却越发清明。
“这种修行方式虽然极端，但不可否认它的效率极高。”
顾昀低声自语：“如果不是有绝对强大的意志支撑，恐怕早就被力量反噬了。”
就在这时，一道轻快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
【宿主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沉浸到天荒地老呢】
是系统？
顾昀皱眉道：“你这语气越来越像人了，到底怎么回事？”
【宿主，我本来就不是普通的系统哦~】
系统笑嘻嘻地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
顾昀没理会它的卖关子，而是继续问：
“这个研发室空间，到底是什么？我总觉得它不简单。”
系统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开口：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你的神国秘境。】
“神国？”
顾昀瞳孔一缩：
“你是说，这是属于我的领域？”
【没错，而且它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那些所谓的神族神人，根本不了解这样的存在】
【他们还在依靠血脉和传承，而你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顾昀心头震动。
他知道神国意味着什么——那是超越凡俗的象征，是神只真正独立于天地之外的根基。
拥有神国者，哪怕本体陨落，只要神国尚存，便可重塑真身，重临世间！
“所以……我一直都拥有神国？”
【从你踏入死亡游戏的第一天起，就有了。只是那时候你还太弱，根本无法感知它的存在。】
顾昀眉头紧锁：“那你呢？你又是什么？”
系统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起来：
【我啊……你猜猜看？】
顾昀：“……”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打哑谜了？”
【我只是想让你自己去发现嘛】
系统的语气忽然正经了起来：
【宿主，有些真相一旦揭开，就没有回头路了。】
【而且，由于你进入圣级，针对你的各种行动很快就会开始了】
他已经不止一次听闻，自从他崭露头角，就有不少势力对他起了杀心。
但他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
“现在暗星即将降临，整个大小须弥世界都面临崩溃的风险，还有人想着内斗？”
顾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讥讽：
“真是愚蠢至极。”
下一刻，他的意识传入系统：“帮我看看，是谁干的。”
系统立刻回应：
【检测到三波敌对气息，来自‘冥渊’、‘赤炎殿’以及‘影界残党’】
【都是些小角色，不过背后应该有人支持】
“小角色也敢来送死？”顾昀冷哼一声，
他没有起身，只是圣力感悟天地，片刻后轻轻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扩散开来。
下一秒，外界潜伏的三个暗杀小队，全部失去了联系。
系统轻声笑道：【处理完毕，宿主雷霆手段倒是很吓人呢】
顾昀却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凝重：
“果然是小角色，这些不过是试探罢了。真正的敌人还没现身。”
他站起身，走到研发室中央的一块悬浮光幕前，目光深沉。
“你说这个空间是我的神国秘境？那它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嘛……】
系统拖长了语调：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建议你先搞清楚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刚进入死亡游戏的时候，我就出现在你身边了吧？】
顾昀点头：“没错。”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在那个时候出现？为什么会选择你？】
顾昀愣住了。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仔细想过。
一直以来，他都在为生存、变强而奔波，从未停下脚步去思考过系统本身的意义。
但现在，他开始怀疑了。
“系统……你到底是谁？或者，你来自哪里？”
【我是谁？】
系统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仿佛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回响。
【我是……你猜？】
顾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