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知道必死却仍然在战斗的神，一群为了培养战力不得不进行残酷选拔的神！”
“难怪，难怪当初西装男说他们也在斗争……”顾昀大字型躺在地上苦笑起来：
“面临着毁灭一切的暗星，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惨烈局面，使用死亡游戏这种残酷的选拔方式也就可以理解了…”
顾昀站在青丘秘境外，微风拂过他略显凌乱的发丝，身上还残留着圣力的气息波动。
自从那场与暗星意志的匆匆一面之后，他已经在研发研发室独立空间中沉寂了整整三天三夜。
这三天里，他的圣力不断稳固，灵魂深处那股来自羽族试炼后融合分身记忆的躁动也终于趋于平和。
当他踏出空间的刹那，便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召唤——青丘山，是九尾。
青丘山顶，邱轲殿内。
九尾无聊的斜躺在她的软榻王座上，手上心不在焉的把玩着酒葫芦，眼神失焦的望着高高的穹顶，根本没心思听下边那一群人的争执吵闹。
“嗯？”
一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出现，能够如此轻松进入这青丘秘境的，只有她自己和另一个有阴阳狐面的人。
“顾昀？”
九尾嘴角上挑，绝世娇颜上绽放出倾国倾城的微笑。
“好热闹啊！”
顾昀跟在白狄身后走入邱轲殿， 闹闹哄哄的大殿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鸦雀无声，喧闹戛然而止。
“呃……”
顾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都是什么表情？要不然我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神情各异，有的惊疑不定，有的甚至带着几分忌惮。
顾昀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没人回答，只有复杂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过。
“顾昀……不，不……”
彩鳞有些激动的扑过去，却在最后关头紧急刹车，蛇尾在身后尴尬的甩来甩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按照年纪，彩鳞当顾昀的老祖宗都够了，但是神人以实力为尊，如今的顾昀已经是准圣人级，可比彩鳞要高出一截。
但是让彩鳞喊顾昀前辈，她又喊不出口。
“哎吆吆，新晋圣人驾到，真是蓬荜生辉啊！”
九尾大大咧咧的在软榻上盘腿坐起，将酒葫芦随意搁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身后几位涂山氏长老神色凝重，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咳咳！”
彩鳞干咳两声，强行稳住自己情绪翻涌的心绪，脸上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你……你还好吧？”
她本想说些更亲近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般生疏的问候。
顾昀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自己关怀备至、甚至不惜以身犯险斗机械先知，护他周全的女子，眼中浮现出一抹温和笑意。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我很好。”
这一句简简单单的回答，落在彩鳞耳中，却如重锤击心，让她一时间竟有些眼眶发热。
就在这时，九尾九条狐尾在身后伸展开如同孔雀开屏一般美丽：
“妾身胡幽九，见过顾前辈！”
她缓步走下台阶，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心头。
她抬手捋了捋发丝，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这话说得看似恭敬，实则语气中藏着几分调侃之意。
但她的动作却是极为标准的行礼姿势，姿态优雅，举止有度，毫不拖泥带水。
九尾的这一举动，无疑成为现场的风向标。
原本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其他山海一脉神人，在见到九尾主动行礼之后，纷纷反应过来。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齐齐抱拳施礼：
“见过顾前辈！”
声音洪亮，气势磅礴，整个大殿仿佛都在这一刻被这份敬意所填满。
顾昀愣了一下，旋即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感从心底升腾而起。
他并不排斥尊重，但他也清楚，这种突如其来的敬称背后，是身份地位的差距，是他与昔日同道之间无形的鸿沟。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中，有惊讶、有敬畏、有欣喜，也有隐藏极深的警惕。
他知道，这些人之中，有些人是真的认可了他的成就。
而有些人，或许只是在试探，或者权衡着未来是否需要与这位“新晋圣人”保持何种距离。
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神情略显尴尬。
“大家可别取笑我了。”
他轻声道，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真诚：
“我哪是什么圣人，什么前辈？”
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