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刚刚踏入圣级神人领域后，尚未完全掌控的圣力波动。
整个空间仿佛独立于世，没有时间的流动，也没有空间的界限。
这里是他自己的世界领域，外界无法探知他的存在，连那位西装男子也只能苦笑摇头，无法锁定他的位置。
“原来这就是圣级……”
顾昀喃喃自语，眼眸深处闪烁着微光。
他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沉入识海之中。
识海中那团原本混沌不清的力量已经逐渐变得澄澈透明，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泊。
湖面之上，无数星辰倒映其中，每一颗星，都代表着一个宇宙的投影。
他轻轻抬手，指尖一点，一道意念投射而出。
刹那间，整个识海泛起涟漪，湖面上映出一片浩瀚无垠的景象——是宇宙！
不，准确来说，是无数个宇宙泡！
每一个宇宙泡都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体系，漂浮在虚无之中，彼此之间隔着一层层薄如蝉翼的屏障。
那些屏障并非实体，而是一种更高维度的存在规则，非圣级不可触及。
顾昀的感知顺着这些宇宙泡缓缓游走，最终定格在他熟悉的那个宇宙上。
那里，就是他曾经战斗过、挣扎过、成长过的世界。
然而，当他真正以圣级视角去观察这个宇宙时，才惊觉它的结构与以往认知完全不同。
整个人界宇宙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细胞。
表皮不是动物细胞那样柔软细胞膜的样子，而是植物细胞那样，在细胞膜之外还有一层结实的细胞壁。
更令人震撼的是，这层细胞壁将整个宇宙的外形限制成标准的六边形。
这是一个完美的几何形态，仿佛是某种高等规则下的产物，而不是自然演化而成。
“这不是普通的构造……”顾昀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他尝试调动圣力去触碰那层细胞壁，却立刻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阻力。
那种感觉就像是用手指去按压一面坚不可摧的镜面，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突破。
但他能感觉到，那层壁垒之下，藏着更深的秘密。
就在此刻，识海中的湖泊突然剧烈震动，星光四散，画面扭曲。
“有人察觉到了？”顾昀眼神一凝，迅速收回感知。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虽然隐蔽，但对某些存在而言，依旧可能引起注意。
毕竟，真正的圣级，意味着跨越某种维度门槛，也意味着进入了一些古老势力的视线。
他睁开眼，目光平静如水。
“看来，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就在他准备继续探索时，忽然感到识海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
脑海中闪过无数信息流，像是千万年历史被压缩在一秒钟内灌入脑海。
他看到了一些从未见过的画面：
远古时期的宇宙战争、崩塌的神域、以及那些被称为“原初”的存在……
他抬起头，目光穿透空间，直抵外界。
死神众大本营的控制室内，人形黑影们仍在紧张地操作仪器，试图追踪圣力残留的痕迹。
彩鳞和九尾神情凝重，古老头则默默站在角落，三人都没说话，若有所思。
而西装男子则嘴角含笑。
“顾昀……”
彩鳞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既有担忧，也有震惊。
九尾终于回过神来，放下酒葫芦，叹道：
“那小子，怎么做到的……”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另一个维度视角，顾昀的静静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他没有再隐藏自己的情绪，反而放任那一丝波动扩散开来。
因为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动接受命运的人。
他是圣级神人，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启者。
“接下来……你们会怎么做呢？”他低语着，眼中光芒渐盛。
轻笑一声，顾昀圣力的触角悄然延伸，再次尝试接触人界那层神秘的宇宙细胞壁。
他隐约有种预感，一旦突破这层壁垒，他将迎来前所未有的真相。
而那个真相，或许将改变一切。
顾昀站在识海的湖泊边缘，银白圣力如丝如缕缠绕在他指尖。
那片宇宙壁障逐渐被他的圣力渗透，突破。
顾昀眼前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景象：那是五个紧密相连的六边形结构宇宙泡，宛如蜂巢般整齐排列。
“五大虚……”他低声呢喃，眉头微微皱起：“这就是五大虚？”
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五大虚，和他理解的不太一样。
每一个宇宙泡都被一层植物细胞般的结构包裹，六边形的形状完美无瑕，仿佛经过某种高维力量精确计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