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新型武器信号：百式冲锋枪改，微声型号，有效射程150米。」系统的提示音比往常多了几分抑扬顿挫，几乎像是人类在说话。
江川皱眉。1942年的倭军就有了微声冲锋枪和热成像？这明显超前于历史。除非...
“是特种部队。”他放下望远镜，“专门针对地道战设计的。”
林雪燕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测距仪边缘：“山本一郎的风格是狂轰滥炸，这支部队看起来更...安静。”
“也更危险。”江川注意到那些士兵行进时几乎无声，彼此间用手势交流，明显经过严苛训练。“系统，标记指挥官。”
「目标锁定：人类男性，身高约172cm，特征：左眉疤痕，持官佐军刀，佩戴少佐衔。」
江川的视线落在那个站在车旁指挥的军官身上。
与山本一郎的张扬不同，这人动作精准如机械，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村庄地形，像在计算什么。
“佐藤健...”林雪燕突然说。
“嗯？”
“内线传来的名字。”她递过一张小纸条，“原关东军特种作战课长，精通汉语，曾在中国潜伏多年。”
江川若有所思地收起纸条。
难怪这支部队与众不同，原来是关东军的老牌特务。
「建议：优先摧毁热成像设备。警告：检测到异常通讯信号，频率与地下党上级联络相同。」
江川一怔。系统从未主动提供过此类建议。
更奇怪的是，它怎么知道地下党的通讯频率？
没等他细想，林雪燕的无线电突然发出轻微滴滴声。
她歉意地看了江川一眼，走到旁边查看。
透过系统增强的听力，江川捕捉到电报解码的细微声响，以及林雪燕突然加快的呼吸。
“有情况？”他故作随意地问。
林雪燕的手指微微发抖，迅速收起电台：“没什么，上级通报其他战区情况。”但她躲闪的眼神告诉江川，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检测到加密指令内容：『核实高传宝真实身份，疑点如下：一、战术知识超常；二、掌握未公开情报；三...』」
江川心头一震。
系统竟然能直接破译地下党密电！而且...他们在调查他？
“我们该回去了。”林雪燕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程教授等着汇报地道改造进展。”
回地道的路上，两人各怀心事。
江川不断思索系统的异常表现，而林雪燕则时不时偷瞄他，欲言又止。
地下指挥室里，程世安正对着地图标注最新改造的地道结构。
“按照队长的设计，我们在主要通道两侧加装了热水管，可以干扰热成像。”他指着几条红线解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设置了共振腔，能干扰无线电通讯。”
“干得好。”江川强迫自己集中精力，“佐藤健不是山本一郎，他不会大张旗鼓地轰炸，而是会悄悄摸进来，逐个清除。”
铁柱挠头：“那咱们咋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江川敲了敲地图，“把三号地道改造成陷阱区，入口故意留得明显些。另外，准备些'惊喜'给他们的热成像仪。”
散会后，林雪燕故意落在最后。
当只剩他们两人时，她突然开口：“江川。”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这个名字。
江川猛地抬头，看到林雪燕眼中闪烁的泪光。
“我不在乎你是谁，从哪里来。”她声音颤抖，“但组织已经...我该怎么做？”
江川胸口发紧。
他该坦白自己是穿越者吗？在这个迷信仍存的年代，她会不会认为他疯了？又或者...
「建议：部分真相。」系统的声音突然插入，语调竟带着人性化的劝慰。
“我不是汉奸，也不是倭国特务。”江川轻轻握住林雪燕的手，“我的知识来自...国外的军事训练。更多细节现在还不能说，但我对天发誓，我的心和你们一样，只为赶走侵略者。”
林雪燕凝视着他，良久，轻轻点头：“我相信你。但上级...”
“给我时间，等打退这批鬼子，我会亲自向你的上级解释。”
她突然扑进江川怀里，紧紧抱住他：“我怕...怕有一天不得不...”
江川抚摸着她的后背，感受到单薄衣衫下急促的心跳。
无需多言，他明白林雪燕正面临怎样的忠诚考验。
「警报：检测到特种部队行动迹象。」
两人迅速分开。江川通过系统扫描看到，六名\"鼹鼠\"队员正呈扇形向村东靠近，每人配备微声冲锋枪和热成像仪，动作娴熟地避开常规巡逻路线。
“来得真快。”江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