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奇说。
“什么问题?”
“如果你是组长,这会儿你会躲在什么地方?”程振奇问。
“食堂旁边有个厕所,躲在厕所里无人知晓。”
“不对。”
“怎么不对?”
“如果有人来清扫厕所,很容易被人扫出来。”
“新兵都在训练场,可以躲去新兵宿舍,在里面睡上一觉。”
“不对。”
“怎么不对?”
“如果教官检查宿舍,躲无可躲。”
“那你说怎么办?”
“躲在树林里。”
“不行。”
“怎么不行?”
“林子很稀疏,一目了然。等上几个小时不被人发现,基本上没有可能。”
“那就只有混在新兵群里了。”
“新兵群都是编号了的,突然来了两个生面孔,很快会被发现。”
“那我就想不出好主意了。”
周沪森和程振奇绝不会想到,孟诗鹤“受伤”了。
午饭不久,刘简之和孟诗鹤跟着几十个新兵,背靠背地在训练场上晒太阳。
虽然已是春天了,太阳晒在身上,还是让人感到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孟诗鹤甚至还靠在刘简之背上,睡了一觉。
周边全是敌人,却没有谁上来跟他们俩说话。
就这么呆上了两个小时,直到集合的哨声吹响。
新兵从四面八方涌来,两人逆向而行,再次躲进了厕所的隔间。
这一次,他们选择了靠窗边的小隔间。一来可以呼吸到一点窗外漫进的新鲜空气,二来可以看见训练场上的动静。
呆了不到30分钟,训练场上又开始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噼噼啪啪的射击声。远处的移动靶子,不断第被击倒,竖起,击倒。
而厕所这时也有了动静,一个60来岁的男子,拿着一根水管开始冲洗厕所了。
男子从最里面的隔间一个一个冲洗过来,终于冲到刘简之和孟诗鹤躲藏隔间的旁边。
刘简之猛地推开隔间门,吓了男子一跳。男子穿着雨鞋和便衣,看上去不像是个军人。
“八嘎!你把脏水洒到我的裤子上了!”刘简之两眼盯住男子,恶狠狠地骂道。
“抱歉!”男子连连朝刘简之鞠躬。
刘简之不依不挠,一把从男子手上抢过水管,指着一个隔间道:“站进去!”
“我已经向你道过谦了,你……”
刘简之不由分说地把男子推进隔间,关上门,然后朝隔间喷起水来。
孟诗鹤连忙走出靠窗的隔间,走向门口。刘简之丢下水管,跟着走了出去。
孟诗鹤从厕所门探出头来,发现两个炊事兵坐在伙房前晒太阳。身后的厕所隔间门也吱呀一声打开了。
“你腿受伤了,我扶你!”刘简之说。
孟诗鹤连忙装成脚腕受伤的样子,在刘简之的搀扶下,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地从两个炊事兵身前走过。
“腿怎么啦?”一个炊事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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