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进来。”高桥圭夫说。

    过了一会儿，牧野智久将内山警署长引了进来。

    “有个情况，我必须亲自报告给您。”内山警署长看了牧野智久一眼说。

    “你去忙你的吧！”高桥圭夫对牧野智久说。

    “是。”牧野智久走了出去。

    “说吧！”高桥圭夫对内山警署长说。

    “我们找到了中村雄二的情人圆口蓉子。”内山警署长说。

    “中村雄二的情人？”高桥圭夫看了内山警署长一眼，“中村雄二已经死了，你花功夫去查中村雄二的情人，有什么意义？”

    “据圆口蓉子说，这些天中村雄二一直藏在她家里，期间还杀死了一个宪兵和一个平民。”

    “还有什么发现？”

    “浅草西一町有一个面馆的店小二说，中村雄二不是被计程车司机所杀，而是被一个女子所杀！”

    “女子？”

    “极有可能，中村雄二死于朝仓或者高丸的复仇。”

    “还有什么情况？”

    “暂时就是这些。”内山警署长说，“打搅了。”

    高桥圭夫站起身来。

    “内山警署长，您的辖区，中国特工活动频繁……”

    “我知道，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还有，圆口蓉子在什么地方？”高桥圭夫问。

    “关在看守所。”内山警署长说。“过几天，她将作为中村雄二杀人帮凶受审。”

    “据我所知，蓉子的丈夫也是帝国军人，两年前战死在中国战场。”

    “您的意思是？”

    “放了她吧！”高桥圭夫说。

    “好吧。”内山警署长转身走了出去。

    高桥圭夫当然不会相信中村雄二死于朝仓或者高丸的复仇的说法，也不相信中村雄二死于计程车司机之手。

    有动机又有能力杀死中村雄二的，除了中国特工，没有别的人。

    叮铃铃……

    高桥圭夫拿起电话筒。

    “你来一下！”石野大佐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高桥圭夫说。

    高桥圭夫放下电话，推开案情分析室的门，问武田泰一，“找到龟梨少尉没有？”

    “还没有找到。”武田泰一说。

    “多派几个人去找。”高桥圭夫说。

    “是。”武田泰一应道。

    果然，高桥圭夫一走进石野大佐的办公室，石野大佐就冲着高桥圭夫大发了一通脾气。

    “绑架美国记者的事，又上了美国报纸！这不是让全世界加深日本正在研制病毒武器的印象吗？”石野大佐道，“找到龟梨少尉，送他去中国打仗去！”

    “老师，我听说龟梨少尉是您亲自从参谋本部要来的人……”

    “是那个秋草校长极力推荐的，没想到他竟是一个十足的草包！”

    “龟梨少尉也不是一无是处，或许……”

    “算了，就让龟梨再多呆几天吧。北村禄郎说，中村雄二是被计程车司机所杀，你相信这样的结论吗？”

    “傻子都不信。”高桥圭夫说。

    “北村禄郎这是为你好！”石野大佐说，“如果他说中村雄二是被中国特工所杀，你现在是不是压力山大？”

    “……”

    “所以，你要跟北村中佐改善关系，紧密合作。”

    “是！”高桥圭夫说。

    “铃木英夫的女儿，最近有什么表现？”

    “您说的是美由纪小姐？”

    “铃木英夫难道还有别的女儿？”

    “美由纪小姐似乎比以前有一些变化。”

    “什么变化？”

    “不像先前那么激烈反战。但是……”

    “但是什么？”

    “骨子里还是反战。”

    “你的太太呢？拥战还是反战？”

    高桥圭夫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石野大佐，不明白石野大佐为何这么问。

    “良子她不是反战，只是有一些抱怨。”高桥圭夫说。

    “抱怨？抱怨就是厌战。”石野大佐说，“我的太太也一样。所以，对美由纪这样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高桥圭夫说。

    石野大佐桌上的电话响了。

    “忙你的去吧！”石野相原说。

    高桥圭夫走出石野相原的办公室，来到案情分析室，问武田泰一，“中村大尉手上的案子……”

    “我已经接手了。”武田泰一说。“其中有一个苏俄特工的案子，正在收尾……”

    “先不要急着收尾，争取抓条大鱼。”

    “是。”

    “你把案情整理一下，我要亲自看看。”

    “是。”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