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晴心中一沉,这一切似乎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顾时叙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她:“我去和他们谈谈,你先休息。”
她点了点头,看着顾时叙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一阵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她知道,顾时叙所背负的责任,远比她理解的要沉重。而她,将在这个充满阴谋和危险的世界中,和他一起走下去。
顾时叙轻轻推开农场的门,怀里抱着昏睡中的岳天。走进那个狭小、阴暗的房间,他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孩子,片刻后才迈步走向李映红家。岳宝钢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在蛇熊兽袭击时被混乱的局面冲到了一边,未能及时保护自己。
岳宝钢是个典型的硬汉,脸上带着刚毅的线条,身材结实,眼神更是充满了坚韧与决心。这样一个男人,若没有足够的狠劲,早就死在了那些凶猛的变异兽爪下。而如今,丢了儿子的他眼神空洞,双眼红得像兔子一样。他站在房里,蓬头垢面的模样无力地问:“江兄弟,天儿……小天……他怎么样了?”
顾时叙看着岳宝钢那副几近崩溃的模样,轻轻把岳天递给他,等到岳宝钢的情绪稍微平稳一些,他才低声道:“孩子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加上药物作用,现在昏睡过去了。很快他就会醒来。至于那些人,虽然这次没得逞,但恐怕不会就此放过你们。你们的现状,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岳宝钢愣了愣,眼神变得愈加决绝,低声咬牙道:“大不了,我们离开这里。这个地方,根本没几个人能信得过。那些有权势的人,仗势欺人,不惜一切夺走我们的东西。连打猎的路都走不通,根本没地方能讨公道。现在就算是死在路上,也比留在这里强。”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种强烈的无奈与愤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令他彻底丧失了希望。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曾是猎人,靠着打猎维生。可是在几次成功后,他渐渐地被人盯上,每当他捕到猎物,就总有人跳出来抢夺。不给他们东西,就会被打个半死。
顾时叙听着他的心酸,淡淡地说道:“躲避又能躲避多久?你们真的认为这孩子能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吗?他还这么小,就拥有强大的异能,而且还是最为珍贵的木系异能。很多人,甚至是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大人物,都会想方设法将他从你们手中夺走。你们能躲得过这次,能躲得过下次吗?”
岳宝钢沉默了,眉头深锁。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对于岳天未来的培养几乎没有任何保障,而木系异能本身就脆弱,尤其是在没有资源的情况下,根本无法自保。
顾时叙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刃一般刺入岳宝钢心头:“你们没有能力保护他。没有能力给他提供一个安全的成长环境。你们真的要看着他在这种环境中蹉跎下去吗?”
岳宝钢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知道顾时叙说的是实情。生活艰难,连日常的食物和晶核都难以保障,更别说稀缺的绿核了。若是让岳天在这种环境下长大,那无异于断送了他未来的希望。
李映红欲言又止,心中不禁涌现出对未来的担忧。岳宝钢见状,立刻阻止了她的言语,转头看向顾时叙:“江兄弟,有没有什么办法?”
顾时叙深吸一口气,微微低头,眼中透着一丝复杂的光芒:“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一些背景。那群人想抢岳天,我和他们有些许渊源。如今我也想弄清楚其中的真相。我要保护岳天,提供他在内城成长的资源,并且为你们一家提供一个安稳的家。但你们必须听我的,帮我做些事。”
顾时叙走出农场, 手里还抱着昏睡的岳天。 没有回房间, 他和子晴约好后天早上六点再见面, 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 也就是二十八个小时之后, 农场里近九十个小时, 子晴的异能有些不稳定, 但木系恢复起来向来较快, 连带着精神力也该比较快地恢复, 这么多时间应该也够用了。 这段时间, 他也正好有事情做。 子晴跟去了顾家, 发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而与此同时, 他在这外面也不是没有收获。
杨子晴在农场自己的屋子里 “打坐” 整整三天。 一眼睁开, 清明的目光几乎让室内都亮了几分, 她怔坐了下, 似乎还没从那种能量运行自如高山流水一般的状态里出来。 她轻轻吐了口气,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拿起一旁的定时器看看,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个小时还多。 那她就等于一直坐了七十多个小时。
时间过得真快, 一旦潜心专注于一件事, 连光阴的流逝都变得难以察觉。 她跑出木屋, 手一抬, 一道藤蔓如凌空锁链般疾出, 一头扎进小溪对岸草地里, 惊跑了两只正在喝水的小黄鼠狼, 这黄鼠狼一身棕毛, 体态瘦长, 尖尖的脑袋软软长长一条尾巴, 长得十分秀气, 只比猫大一点, 但更为地细瘦, “身手” 也灵活得多。 这也是路过一个破落农村时顾时叙捉来的, 很精灵的两只小东西。 民间管黄鼠狼叫黄大仙, 据说是杀不得的, 不然会有不祥的事发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同时黄鼠狼以前还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也算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