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饿狼终于等到了追猎多年的雄鹿,却又发现那鹿角比自己记忆中的更加锋利。
“牧野......”
他嘶哑的声音混着砂砾摩擦的声响:“这三年我每杀一个夏将,都要问一句‘可比得上牧野?'”
阿史那图鲁染血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们临死前都说......说你早烂在陇西的土里了!”
牧野垂眸,冷眼看着他。
阿史那图鲁的铠甲比三年前更破了,护心镜上新增了七道刀痕,每道都代表着一位大夏将领的性命。
但最醒目的还是左耳那个丑陋的缺口,那是牧野用刀尖亲手刻下的战利品。
“现在你知道了。”牧野的缰绳在掌心勒出红痕,“准备好第二次受辱了吗?”
阿史那图鲁突然狂笑,笑声震得周围北狄骑兵的战马不安后退。
他猛地撕开胸前皮甲,露出心口处歪歪扭扭的疤,那是个“牧”字,用烧红的匕首生生烙上去的。
“我拿烈酒浇着伤口刻的!”他拍着那个狰狞的疤痕,“就为了记住......”
他弯刀突然指向牧野咽喉:“能取我性命的人还活着!”
牧野的瞳孔微微收缩,因为他看到这个北狄将领的独眼里,竟噙着狼一般的泪光。
牧霖的表情更加疑惑,他再次问雷震岳:“雷叔,这......这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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