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也有些汗颜:“属下没有杀贼之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想留下一些什么,以安内心之谴责。”
“只是这上面,还有遗漏。”
“这些世族贵胄之人,作奸犯科,我等也无权管辖........"
“嗯!”
点了点头,岷看向了黄羊:“核实一下。”
“诺!”
望着两人离去,岷不由得苦笑,南阳的局面有些复杂,很难打开局面,杀戮也要以国法杀之。
执法如仗剑,但那也要是法。
要讲证据!
南阳之人,如今也是算是大秦庶人,他们不是土番,也不是北蛮。
“梁超群,随我出去走走!”
“诺!”
南阳暂时以稳为主,对于县令等各级官吏培训秦法,不光是为了推广秦法,也是为了方便他的小动作。
县令,县丞,一来二去至少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岷摸清楚南阳一十六县的情况。
那些文书送来的信息,终究不如自己亲眼所见来的真实,而且岷也需要考虑,如何在南阳施政。
收拢民心简单,但是,手段的选择才是关键。
他也需要好好考虑一二。
接下来的两月,岷一直在深入乡野,在李唐的护卫下,了解南阳的风土人情。
而这个时候,卫国被蒙骜大军攻灭,彻底绝了社稷。
魏国,赵国,楚国,韩国,燕国,都纷纷派遣使者前往咸阳,在付出了巨大代价的情况下,合纵之战落下帷幕。
这一战,以大秦大获全胜而结束。
.......
新郑。
张氏。
“子房,为父无能,为了大韩,只能委屈你了!”
张平神色苦涩,目光有些闪烁,他不敢直视自己的儿子:“秦王点名要你,为父阻止不了。”
张良虽然也有些慌张,但大体上还是平静,道:“阿翁,为质也该是大王 子嗣,甚至于太子。”
“为何是我?”
这才是张良不解之处。
在韩国,他张良虽然也算一时俊杰,身份地位也不错,但,相比于韩王子嗣,依旧是不够的。
“不知,使者说这是秦王的要求。”
张平抿了一口凉茶,朝着张良,道:“若是你不去,韩秦之战不会结束。”
“我去!”
张良没有犹豫,此时此刻,他别无选择。
他们张氏,历任韩相,本身便是韩王这一脉的分支,自然要为韩国赴死。
一时间,楚国的王女,魏国的城池,赵国的钱粮,燕国的质子,韩国的张良,纷纷被送往咸阳。
“后子,烛龙传来消息,张良被送往咸阳。”
看了一眼黄羊,岷笑着,道:“张子房,那可比韩非厉害多了。”
“让我们的人盯死张良。”
“在他的住处,安插我们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要记录在案。”
“同时传令下去,但凡是张良有逃的迹象,杀!”
“诺!”
点头答应一声,黄羊脸色变得凝重,朝着岷,道:“后子,天气变得越来越冷,秋收也已经结束。”
“我们是不是......”
“暂时不急!”
喝了一口山泉水,岷话锋一转,道:“核实的事情核实了么?”
“全部都核实了,我们的人也找到了尸骨,以及那些受害人。”
甩了甩手,岷轻声,道:“让陈庆之配合喜,拿人。”
“告诉喜,以秦律审理,我要证据确凿,将其办成铁案!”
“让腾颁布南阳郡守府政令,邀请各地世族贵胄观礼。”
“你盯着点,若是这些世族异动,让王贲出手,让南阳的庶人,见识一下大秦锐士的兵锋。”
“诺!”
黄羊心里清楚,这两个月的安稳,是南阳最后一段安稳时光。
秋收进入府库,连续两月的走访,岷必然会大动干戈,今年的岁首,注定不会太平。
三日后,岷从丹水回来。
一场大雪如期而至,天地银装素裹,公廨中,炭火烧得正旺。
“上守,南阳的情况有些复杂,今岁收成由于战争的影响锐减。”腾脸色有些难看,朝着岷,道:“这是详细名录。”
“而且,南阳之地的庶人,对于朝廷很有戒心。”
示意腾落座,岷吹了吹茶叶:“将主吏犁引进过来,同时颁布政令,鼓励开荒。”
“与那些世族,士族,氏族,贵胄谈一谈,让他们将多余的田地交出来。”
“每一户可以保持五百亩,超过五百亩,必须要上交郡守府。”
“其余的财货,他们可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