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为库……”陈轩咀嚼着这几个字,忽然想起师父笔记里摘抄的玄山氏语录:“藏器者,非藏于室,藏于天地也。石为门,山为库,方能历久不朽。”这两句话竟隐隐对应,看来这玉牌上的线索绝非伪造。
他将玉牌小心收好,放进贴身的锦袋里。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给满屋的古玩镀上了一层暖金色。陈轩望着师父的遗像,照片里的老人笑得慈祥,仿佛在说“好小子,总算找到它了”。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师父一生追寻玄山氏的踪迹而不得,如今这份传承落到了自己肩上,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险,他都必须把这段被遗忘的历史找回来。
夜幕降临时,陈轩将玉牌的暗纹拓印在宣纸上,用铅笔细细勾勒出完整的图案。图纸铺开在桌上,邙山的轮廓、洛水的走向、窖藏的方位都已清晰呈现。他指尖点在圆圈中心,那里正是暗纹汇聚的终点,也是玄山氏留给后世的宝藏坐标。
“明天,该去邙山走走了。”陈轩收起拓图,将玉牌郑重地放进保险柜。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保险柜的铜锁上,泛着细碎的银光。他知道,从发现这枚玉牌开始,一段跨越百年的传承之谜,即将在他手中揭开序幕。而那个刻在玉牌角落的“玄山氏”落款,就像一把钥匙,即将打开通往尘封历史的大门。
第1024章:玄山氏的传承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聚宝轩”的木门便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陈轩背着双肩包站在门口,背包里装着拓印的窖藏图、放大镜和师父留下的几本古玩史料,他抬头望了眼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深吸一口带着露水气息的空气,转身锁上了店门。
“师父,等我好消息。”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轻声说道,脚下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打湿,踩上去泛起细碎的水光。按照计划,他今天要去市图书馆的古籍部,那里藏着不少关于清末民初古玩界的史料,或许能找到更多关于玄山氏的线索。
市图书馆坐落在老城区的文庙旁,是一座民国时期的红砖建筑,飞檐翘角间透着岁月的沉淀。陈轩熟门熟路地穿过栽满银杏的庭院,来到三楼的古籍部。管理员李老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见他进来便笑着打招呼:“小陈又来查资料?今天想看哪方面的?”
“李老师早,我想找清末民初关于‘玄山氏’的记载,不管是笔记、杂录还是地方志都行。”陈轩递过借阅证,指尖因紧张微微发凉。
李老师推了推老花镜,在电脑上敲了几下:“玄山氏?这名字有点耳熟……哦,在《古玩杂记》和《民国收藏考》里好像提过,我帮你调出来。”他转身走进库房,片刻后抱着几本线装书出来,书页边缘已经泛黄发脆,封面上用毛笔写着书名。
陈轩在靠窗的书桌前坐下,小心翼翼地翻开最厚的《民国收藏考》。书页间弥漫着陈旧的纸墨香,字迹是工整的馆阁体,记载着清末至民国年间的收藏大家事迹。他手指飞快地翻阅,在“奇人录”章节里找到了关于玄山氏的记载:
“玄山氏,生卒年不详,活跃于光绪至民国初年,籍贯待考。其人善鉴古物,尤精于器物隐秘,能于残碑断简中寻藏珍之迹,于金玉铜瓷中辨岁月之痕。所藏商周青铜器三十余件,皆有‘玄’字暗记,然晚年隐于邙山,藏品不知所踪,时人谓之‘藏器于山,藏道于心’。”
这段记载虽短,却与玉牌上的线索完全吻合。陈轩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他用手机拍下这段文字,继续往下翻,在附录的《玄山氏鉴宝语录》中看到了更详细的描述:“鉴物者,三法也:一观其形,二辨其质,三悟其魂。形可仿,质可造,唯魂不可假。魂者,岁月之痕,匠人之心,藏于微末,见于慧眼。”
“慧眼……”陈轩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眉心。这段话说的,不正是自己的天眼能力吗?他从小就能看到古物上不同的光晕——真品泛着温润的金光,仿品则是暗沉的灰黑色,师父说这是“天生的鉴宝眼”,难道这能力与玄山氏有关?
他拿起另一本《古玩秘闻录》,书中收录了不少民间流传的玄山氏传说。其中一则提到,玄山氏有块贴身玉佩,背面刻着“三目识真”四字,据说能助他看破器物的伪装。传说虽带些神话色彩,但“三目识真”这四个字却让陈轩心头一震——他立刻从锦袋里取出和田玉牌,翻到正面边缘处,果然在松鹤图的角落里找到了这四个极小的阴刻字!
之前只注意到玉牌的图案和背面暗纹,竟没发现正面还藏着如此关键的信息。陈轩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三目识真”四个字刻得极浅,笔画与松针的纹路巧妙融合,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更奇特的是,在阳光下转动玉牌,这四个字会随着光线角度变化隐隐浮现,仿佛有生命一般。
“三目……难道指的是天眼?”陈轩集中精神催动天眼能量,眼前的玉牌再次泛起淡金色光晕。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三目识真”四个字周围萦绕着淡淡的能量流,与自己体内的天眼能量同频共振,就像两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