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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人连投石都要绑火把?是想烧马毛吗?”
回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
第一波手榴弹在骑兵阵列中央炸开,橘红色的火光猛地吞噬了二十米范围内的一切。
冲在最前面的三十余骑瞬间被气浪掀飞,战马的悲鸣与人体撕裂的声响混在一起,弹片像暴雨般横扫四周。
有匹受惊的白马前腿被炸断,跪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马背上的骑手半个身子已不见踪影,残肢混着马血溅在后面冲来的骑兵脸上。
“那是什么?!”
猛谷统领手里的望远镜“哐当”掉在地上。
他从军三十年,见过沙俄的火炮、见过回部的火枪,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武器——没有炮口火光,却能在眨眼间炸出比红衣大炮还大的威力。
没等蒙古骑兵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第二波手榴弹已落在他们中间。
这次警察们调整了投掷角度,专门瞄准骑兵阵列的侧后方。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翻了成片的马群,受惊的战马开始不受控制地乱撞,把原本整齐的冲锋阵型搅成一团乱麻。
有匹黑马驮着受伤的骑手疯跑,前蹄突然踩进同伴的尸体,重重摔倒时把骑手甩到栅栏桩上,颈椎断裂的脆响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撤!快撤!”
后排的骑兵终于崩溃了。他们看见同伴的尸体挂在炸开的马鞍上,看见断箭和马骨混在焦黑的泥土里,那些还在燃烧的帆布碎片像鬼火般飘荡。
更可怕的是第三波手榴弹——当黑色的铁疙瘩再次遮天蔽日般飞来时,所有骑手都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猛勒缰绳。
战马在剧痛和惊吓中人立而起,骑兵们只能死死抱住马颈。
有的马匹调转方向时滑倒在地,把骑手甩进正在爆炸的弹片区;有的则顺着惯性往前冲,却被前面的尸体绊倒,瞬间被后续的马蹄踩成肉泥。原本气势如虹的冲锋阵列,此刻变成了互相踩踏的混乱漩涡。
“那是妖术!是中原人的妖术!”
副统领抱着脑袋尖叫。他的左臂被弹片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手指缝滴在马鞍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恐惧早已麻痹了神经。
营长抓住骑兵溃退的间隙,扯着嗓子下令:
“一排机枪压制!二排跟我上马追击!”
营地后侧的里冲出两百余匹战马,这些是从蒙古草原采购的良种马,经过三个月驯化已能适应枪炮声。
警察们翻身上马时,手指还在微微颤抖——刚才的爆炸太过惨烈,有个新兵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却还是咬着牙握紧了步枪。
猛谷骑兵的撤退变成了溃败。他们背对着营地策马狂奔,羊皮坎肩被风吹得鼓鼓囊囊,根本顾不上回头。
有个年轻骑手的马被流弹打中臀部,突然减速趔趄,后面冲来的同伴躲闪不及,两马相撞的瞬间,两个骑手都滚落在地,还没爬起来就被后续的马蹄踏成了肉泥。
“别追太近!保持射击距离!”
警察营长轻勒缰绳,看着远处骑兵的背影冷笑。
他知道猛谷人的战术——一旦追兵进入弓箭射程,他们会突然回身反击。但这次不同,那些骑兵连回头张望的勇气都没有,马尾巴在风中乱甩,显然是彻底吓破了胆。
营地西侧的沙丘上,蒙古统领瘫坐在折叠凳上,看着溃兵像潮水般退回来,突然抓起腰间的弯刀劈向旁边的木桩。
“废物!一群废物!”
他嘶吼着,刀刃深深嵌进木头里,
“三十年前我跟着大汗打罗刹,火枪阵都冲过!今天竟然被石头打退了?”
副统领捂着流血的胳膊凑过来,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大人,那不是石头……那东西会炸,比红衣大炮还厉害……”
“放屁!”统领一脚踹翻旁边的食盒,马奶酒泼在沙地上,很快渗进土里,
“中原人就会耍花样!肯定是藏了什么新式火炮!”
就在这时,溃兵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负责殿后的骑兵发现追兵没有放弃,子弹像雨点般从背后射来,不断有人从马背上栽落。
有个老兵试图组织抵抗,刚举起弯刀喊出“列阵”,就被一颗子弹打穿喉咙,鲜血喷得战马鬃毛都红了。
“大人!快撤吧!”
几个亲卫拽着统领的马缰绳,“再不走,追兵就到眼前了!”
统领看着望远镜里不断逼近的黑点,终于咬着牙松开了刀柄:
“撤!回主营!让其他旗的人来看看——中原人藏了什么厉害东西!”
猛谷统领调转马头带着自己的残余不下向着大营奔去。
后面的警察骑